人,可也是被皇帝信任,一直以来委以要职。另外,他的爱女是太子良娣,这多多少少说明,武宁侯府和皇室有着姻亲关系。何况太子庶长子是他的爱女所出,太子地位稳固,他又严格管制
着府中家眷和族人,不像有的勋贵人家,由着府中子弟和族人仗势欺人,在外作恶,怎就落得牢狱之灾?乾文帝命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案,夜里不做休息,提审三皇子勾结外敌一案中的所有
犯案人员,及皇太孙差点出事一案的相关涉案人员,到半夜时分,武宁候被提审,约莫过去半个时辰,这位身量挺拔,容色冷峻,素来行事有规有矩(男女感情上的事除外)的武宁候,像是
失去所有精气神,像是一下子苍老十多岁,双目无神,被狱卒送回大牢。假的!全是假的,阮氏,他多年来宠爱的妾侍阮氏,曾意外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被他带回府做妾,不是命运安排,不
是什么缘分使然,是阮氏背后的主子,燕王一手安排的……只有利用,没有什么爱慕,没有所谓的情深似海,阮氏只是在利用他,给她的主子成就大业做伏笔,那个……那个被他捧在掌心,
被整个武宁侯府捧在掌心,视若明珠般宠爱的女儿,也不是他的血脉,是阮氏给他戴的绿帽,哈哈……他,堂堂武宁候,竟替别人养大女儿,为成全这个野种的心愿,又是不顾嫡妻的意愿,
将其记在嫡妻名下,又是私底下用军功求皇上,给那野种争取到太子良娣这么个尊贵身份,哈哈……他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世上还有他这么蠢的男人么?
一分宁王写给他的拉拢信被禁军在阮氏屋里找到,哪怕他没有背叛皇上,没有参与到燕王所谋的“大事”中,这一次,他乃至整个武宁侯府,皆栽得彻彻底底!谁让阮氏是他的妾侍,谁让
那个野种是从他府中嫁到东太子后院的……两个女人,一对狼心狗肺的母女,坑的他和整个武宁侯府难再有翻身之日。武宁候知道了,是的,武宁候在被提审后,知道了一切,知道他乃至武
宁侯府上下受谁牵累有这牢狱之灾,并根据他在朝中走动多年来的经验断出,他和武宁侯府上下,虽不至于被满门抄斩,但夺爵、抄家,流放千里地外是一定的。牢狱里很潮湿,即便铺着稻
草,人坐在上面,依旧隔绝不了窜上来的潮湿感,武宁候坐回他原来的位置,双眼紧闭,仰面靠着墙,抿着嘴角,一句话都不说,这让和他关在一起的兄弟还有子嗣,无一人敢凑过来就今晚
下狱这件事问个究竟。
女监那边,阮氏是在武宁候前面被提审的,几乎没有用刑,在看到大理寺官员举起手中的一封信件时,阮氏自个就心理防线崩溃,吓得宛若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一股脑道出。信是从
她屋里搜出的,女儿作为太子良娣,和贴身婢女被禁军抓捕,女儿为活命,将她这做娘的打小在其耳边念叨的,尽数供出,所有一切聚在一块,没她狡辩的机会。被狱卒丢回牢饭,阮氏面如
死灰,清楚等着她的是什么。筹谋多年,她的主子,皇帝的异母兄弟,燕王殿下,为成就大业筹谋多年,竟在一夕间功亏于溃!皇帝……在拿到她屋里那封信,拿到她和她女儿的供词后,皇
帝怕是会在第一时间出兵包围燕王府,捂住脸,阮氏任泪水涌出指缝,无声哭泣着,不过,无人知道她是在为谁哭泣,或许连她自个都不知道。武宁侯府人和阮氏等武宁侯府女眷关在一间牢
饭里,自从宫宴上被禁军带离,武宁候夫人姜氏就在想缘故,哪怕她心慌不安,依然在想着这牢狱之灾是因何而起,此刻,姜氏抱着痴傻的女儿坐在距离阮氏不远处,待听到狱卒来牢里提人
,看到阮氏被狱卒提走,看到阮氏面如死灰被丢回牢中,这会儿哭出声音时,姜氏忽然间就有所顿悟。她是武宁候夫人,狱卒没提审她,也没提审老夫人,偏偏只提审一个卑贱的妾侍,再联
想到阮氏的女儿是太子良娣,姜氏心里慢慢有了底儿,她叮嘱女儿坐着别动,起身走到阮氏身旁,一把扯住阮氏的头发,压低声音,冷冷质问:“说吧,是不是你生的好女儿在东宫犯了事,
这才牵累到整个武宁侯府上下跟着你们娘俩一起被下狱?”
头皮吃痛,阮氏眼里的泪水止住,上手就抓挠姜氏,反正等着她的是死路一条,没什么可顾忌得了,在被判斩首前,能先掐死姜氏,抱了被压一头多年积累的怨气,倒也不亏!“是啊,你
说对了呢!整个武宁侯府都要给我和我女儿陪葬,很生气对不对?可是没办法呢,太子良娣她谋害皇太孙,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我们娘俩死了,能够有许许多多的人陪葬,黄泉路上不孤单
,真是高兴呢!”猜测被证实,甚至后果严重到诛九族,姜氏心态崩溃,下狠劲抓扯阮氏的头发,姜氏的妯娌想到自己连同儿女要给阮氏娘俩陪葬,一个个仿若瞬间疯魔,齐扑向阮氏,与姜
氏一起收拾阮氏。武宁候老夫人则在听完阮氏所言后,直接喷出一口血,喘气急促,抬手指向阮氏,想说些什么,却迟迟吐不出一个字。造孽啊!她武宁侯府怎会抬进那么个祸害,她又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