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记,您去县里开会没多久,有通电话打到您办公室,不过,对方得知您去县里开会,便把电话挂了。”
跟在这位年轻的镇书记身边工作有段日子了,可是她依然会被这位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墨涵闻言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向说话的女同志,淡淡问:“对方没说自己是谁?”
那位女同志摇头:“没说,但从声音听起来是个小姑娘,还有,那小姑娘说话时似乎很压抑,好像有哭过。”
陆墨涵静默须臾,启口:“我知道了。”
“那陆书记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语落,那位女同志转身匆忙离去,好似后面有饿狼追赶似的。
临关门前,这位女同志却又不自觉地朝里瞥了一眼。
陆墨涵依旧端坐在办公桌后,气韵一如既往孤高清冷,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女同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声,年岁不大,却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家世,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孙。
……
双槐村。
“你来俺家干啥?”
陆三嫂看着眼前挺拔颀长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话呀,你来俺家干啥?”
陆墨涵在那位女同志离开办公室没多久,起身还是来到双槐村一趟,此时薄唇紧抿,站在陆三嫂面前三步开外,定定地凝视着陆三嫂良久,缓缓启唇:“陆青草呢?”
一张宛若刀削斧琢般线条灵力的俊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死了!那赔钱货死了!你赶紧走,俺家不欢迎你!”
家里的钱全被陆三哥拿去卫生院给陆青草看病,陆三嫂一想就气得要死,哪里肯好好回陆墨涵的话,闻言,陆墨涵眸色微沉:“虐待儿女,殴打儿女,这都是在犯罪,不想坐牢,最好收敛你的脾气。”
说着,他转身走出陆青草家的院落。
“大……陆书记……”
钢蛋从自家院里出来,一眼就看到陆墨涵,刚想唤大福,又察觉到对方身份早不比从前,于是,忙不迭地改口。
循声而望,陆墨涵看着眼前不远处正看着他,表情却显得尤为拘谨的钢蛋,对,就是钢蛋,陆墨涵通过对方的眉眼,识出那唤他的小伙子是钢蛋没错,轻颔首,算是做出回应,继而,他问:“陆青草在哪?”
钢蛋想都没想,脱口就说:“卫生院,听我娘说,青草晕倒在大队部院里,被谢主任送去了镇卫生院。”
“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