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珝都躲着厉轻,却又悄悄观察她:她总是穿着朴素的宽裙子,几乎每天都要去后花园里漫步,有时候把鞋子脱了,在山毛榉林里的石头上睡觉。到了中午,仆人去寻她,她缓缓支起身T,慵懒的眼神b猎人的还要敏锐,掠过远处的他。

    有一天下午,她终于出声唤他过去,顾珝没理她,往回走,两手都握得紧紧的。

    厉轻追上去,抛给他一个颗未成熟的青榛子,“顾珝,顾凛说要在这里建一个水池给我。你说是这里好,还是……”

    她笑着跑开,跑得有些急,鹤望兰叶子滑过她白皙的小腿,她停下,随手一指,“到这里为止,你觉得怎么样?”

    “我又不管这些。”顾珝只顾没头脑地往前走,厉轻在后面喊,“你不好奇你失忆前的故事吗?”

    “我有工作要忙。”顾珝拒绝跟她交流,仿佛有一种天然的疏远意识。

    “什么工作?”

    “我的事情不用跟你说,你多关心关心自己的alpha,我大哥要回来了。”

    “我知道。”

    厉轻提着裙子跟上他,“其实……我也失忆了,很明白你的感受。”

    顾珝顿住脚步,“你什么?”

    “失忆啊。和你一样。”

    他看着她头上裹着的玫瑰图案头巾,“二哥说你只是做了一个小手术。”

    厉轻无奈地摇头,接下头巾,露出头皮,上面还有浅浅的红sE疤痕,“反正我现在……我和你一样。”

    顾珝和她待在一起总是不自在,诧异着,却又想赶紧从她身边逃走,厉轻却靠他更近,低着下巴围上头巾,像是已经将自己难以启齿的丑态展露给他了,绝对的真诚。

    他没走,厉轻包好头,又开心起来,肩膀挨到了他的肩膀,“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人鱼。我不能回海里了,顾凛对我很好,他要给我修一条我自己的小河。”

    “不是池塘嘛。”

    厉轻得意笑弯了眼睛,“原来你在听我说话。”

    顾珝又不理她了,加快脚步。

    “你真的不好奇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吗?”厉轻忍不住提高的音调,“万一有对你很重要的人被你忘了呢……!”

    顾珝望着她,觉得很可笑,摇头,“要是真的重要,他不来找我,说明也不是必要不可。你想修什么水塘还是小河都是你们的事情,以后你离我远一点,你自己也说了,我二哥对你很好。一个钟情的alpha,这个世道,应该不好找,你珍惜吧。如果你不听,还要继续缠着我,别怪我对omega动粗。”

    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厉轻感觉到一GU无力的愤怒在x口一阵一阵激荡。

    凭什么顾珝能独善其身,把什么都忘得g净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做错一件事情,从来没有招惹过她。

    很快,她看不见他的背影了,顾凛见她迟迟不到餐厅,亲自来找她。她飞奔撞进他的怀里,发泄一样SiSi揪着他的衬衣,呼x1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