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代战心嘴里听到‘魔化人’三个字的时候，鄢霖城正在喝水。
没有意外地呛着了。
“二叔，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鄢霖城擦了擦生理性眼泪，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妮子这么聪明。
“没有激动，喝水呛着是很正常的事情。”
代战心狐疑地看着他，更加确定他知道些什么。
“凡是和魔沾边的，都没什么好人，肖雪背后的黑影也有可能是魔化人。”
鄢霖城：“不可能！”
鄢霖城以拳掩唇，假意咳嗽两声，调整了下坐姿；“魔化人是和魔灵签订契约的魔化异能者，通过你的描述来看，肖雪是被魔物控制的，自己的意识都没有，都算不到一路去。”
代战心撇撇嘴：“不都是魔化人，谁比谁高贵。”
“那可不...”一定。
楼摘星：“咳咳。”
鄢霖城话锋一转：“那可不是，都是魔化人，都差不多。”
“嗓子不舒服？我去泡点蜂蜜水。”
代战心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他的喉结，鼻翼间似乎还残存着薄荷柠檬的清香，顿时也忍不住以拳抵唇，像掩饰什么般咳嗽两声。
说完，她立刻就起身往厨房走去，就像有什么猛兽在后面追赶。
鄢霖城说话一股酸味：“我咳嗽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代战心回身威胁：“再说就不给你准备！”
门关上，客厅上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互相观察。
鄢霖城率先打破沉默：“我不管你是谁，在她身边有什么目的。还是那句话，你不许伤害她，不然就算你逃到魔域，我也不会放过你。”
楼摘星的话他半信半疑，当天的确鄢覃崖和他见过，不会只是个巧合。
更何况，十年前的事情他也知道。
鄢霖城那晚甚至想逼他动手，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在楼摘星面前，他莫名感到恐惧。
那是源于灵魂深处本能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