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木屋中阎王愁对着风扬问道:“你身上的经书,从何而来?”
风扬从怀中掏出《心经》问道:“前辈是说这本经书吗?”
“就是这本经书。”阎王愁点了点头道。
“这本经书是梅花山庄藏书楼的痴老送给我的。”
“梅花山庄的痴老?”阎王愁一怔,甚是意外。
“那痴老多大年纪?”阎王愁问道。
“有十岁吧。究竟多大梅花山庄也甚少人知道。”
“他的武功怎样?是梅花山庄的前辈吗?”阎王愁不停地追问。
“痴老在梅花山庄从来没显露过武功,是不是梅花山庄的前辈,晚辈并不清楚。由于痴老表面看上去不象武林中人,山庄中弟子都认为他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糟老头而已,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应是位修为进行化境的隐世高手。”风扬道出自己心中的揣测。
“你认为他是隐世高手?你是以什么理由来揣测的?”
“他双眼看似浑浊无神,晚辈总感觉是他已修练到神光内敛的境界。还有一次我还书时,见到一只蚊子刚接触到他手背就掉在桌上不动,让我更肯定自己的揣测。”风扬娓娓道来。
阎王愁心头一震,他震惊的不是痴老是否身怀绝世武功,而是风扬敏锐的眼光。他惊讶地问道:“你真的看到蚊子被震落?”
“晚辈不敢诳语,所说之事句句属实。”风扬站起严肃地道。
“坐下来吧,我不是怀疑你说的话,是你犀利的眼光让我震惊。”阎王愁右手做个坐下的手势道。
阎王愁等到风扬坐下接着道:“这么说来,你所说的痴老应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无疑了,这也说得通,你会有这本经书了。”
风扬有点懵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痴老怎会是你的救命恩人?”
阎王愁并没回答,显得深邃的眼光看着远方,神情淡漠已是进入了自己昔年记忆中。
过了良久,阎王愁才收回视线,看了风扬一眼沉声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六十多年前了。那时我刚踏进江湖,医术在江湖中已少有名气,但还是个愣头青做事全凭喜好不顾后果。有一日一伙人抬着一名满身血迹奄奄一息的老者,让我给他治伤。为首是一名肥胖青年态度极其嚣张,一上来就就抓住我的胸口,恫吓着要治活他家老子。那是我一来气就和他们起了冲突,把这伙人驱打出去。没想到隔天这伙人再来,一进门不由分说见东西就砸,说是我害死他家堂主要我陪命,真他妈的胡说八道。”说到这里神情激动地咒骂了一句。
阎王愁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才接着道:“那时我大怒操起家伙跟他们拼命,无奈这伙人中三人功夫甚高,我双拳难敌四手被击受伤逃入山中,这群兔崽子穷追不舍,在一片杉林中的小溪边被这群兔崽子十多人追上。在他们围功下我被击成重伤倒在地上已是无力还手,正当我躺在地上以为在劫难逃时,一位身穿皂色长袍手拿经书的中年人从天而降,随手撩倒了几名扑向我的刀手,其余的兔崽子吓得四处飞奔逃命。”
阎王愁吸了口气接着道:“我记得当时他手中拿着的经书就是你这本《心经》。”
“前辈怎就认定是这本《心经》?”风扬好奇问道。
“你不觉得这本经书与众不同吗?”
风扬不由得拿着经书翻看着,但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不禁道:“晚辈并没看出什么不同,只是封面厚些和破旧些而已。”
阎王愁沉道:“你再好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