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听到枪响,克劳斯吓了一跳,靠在窗边向下看去,“那可是我的车,等等,他怎么开走了我的车——”

    谢恩收回微微发热的猎枪,没什么情绪地问:“这该问你为什么要把钥匙放在车上?”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方便。”

    谢恩沉默片刻,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想捏死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将半人高的猎枪随意放到了书桌边:“他跑不了多远,跟你父亲说一声,让他注意下离州的关口。”

    克劳斯举起手:“好吧好吧。”他翘起唇角笑了笑,瞳孔里满是雄性捕猎般的兴致盎然,“我可以跟着去看看吗?”

    “不,你留在这里,”谢恩说,“我会去找他。”

    敞篷大奔沿着乡间小路一直开往城镇,央禧将车一个漂移停到了别墅外,匆匆敲响大门,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欧美男生,见到他眼睛顿时一亮。

    “你——”

    央禧踮起脚朝里面看去:“我赶时间珍妮弗呢?她到哪去了。”

    “她啊,出去了,”那男生倚在门边懒洋洋地问,“我是她男朋友,找她有什么事?”

    “听她说过你,”央禧烦躁收回视线,似乎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开口道,“兄弟,你可以”

    “怎么了?”

    央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能借我几百块钱吗?”

    他个子高高瘦瘦的,略显宽大的衣服在不久前的剧烈运动中有些松散,男生比他高半个头,目光轻而易举地便凝聚在他清瘦细腻的锁骨上,仿佛着了魔般,根本挪不开眼。

    “可以倒是可以”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你要干什么?”

    央禧极其真诚地说:“我离家出走了。”

    “理解,”男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绿色的纸钞,夹在手里,“要进来喝一杯吗?”

    “不了吧。”

    他摇晃着纸钞:“喝一杯我就给你。”

    无奈之下,央禧只好跟着他走进别墅,他关上门,让央禧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里开了听啤酒,放到了桌上。

    央禧拎起冒着冷气的啤酒,慌乱的思绪终于稍稍冷静了些,犹豫片刻,他仰起脖颈稍微喝了几口,冰凉的啤酒流淌过温热的喉咙,带来麻痹神经的舒爽快意。

    “所以,”那男生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央禧放下啤酒:“一言难尽。”

    男生坐到了他身边,温热的体温肆无忌惮地席卷而来,带着年轻男孩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让他瞬间绷紧了侧颈的肌肉:“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你还记得上次珍妮弗的提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