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日之后,张六再次来到县城。

    他拿到画像仔细看看,果然与柳景文本人无异,如同他本人附在画卷上。

    “不错。”张六点头赞道。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县令,拱手道谢:“有劳张县令。”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张县令没有居功,迟疑了一下道:“这位柳秀才才学人品极佳,若不是出现意外科举入仕指日可待。”

    “张县令无需忧心。”张六淡淡一笑道:“对他有益无害,还请县令不要对外泄露此事。”

    他明白县令的意思,为了不出现麻烦,特意解释一句,也算给柳景文正名,并没有惹下祸患。

    “如此甚好。”张县令松口气,被自己儿子缠磨多日,他也是不得已说上这么一句。

    “先走一步,改日再来拜访。”张六道。

    他离开县衙,直接来到县城自己的住处,提笔写下一封信,招来人道:“速速送去都城,不许泄露半点机密。”

    “是。”一个青年俯首应道。

    “还有。”张六沉吟片刻,又道:“安排人去府城,寻找一个叫柳成和的人,把他的事情调查清楚。”

    “一定仔细一些,这个人曾经在军营,乃是个斥候出身,他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千万别打草惊蛇。”

    张六嘱咐道:“多派几个人,从他在府城那日开始查,这二十年间所有的事都要查清楚,一点不要落下。”

    “是。”青年退下。

    张六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若有所思,不是他大惊小怪,怎么想这事都有蹊跷,一切不可能这么巧。

    若是换一个人,他兴许感叹一句巧合,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会高兴的向人炫耀自己发现的事。

    但事关柳成和,张六绝不会这么乐观,他一定要把其中疑点解开,哪怕真是巧合也不能放过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唉!”张六叹息。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既然发现就要去做这一点不容置疑,张六自己也无奈。

    ……

    而在此时,府城码头上。

    柳父正望着都城方向,他一脸憔悴疲惫,身上的衣服灰尘仆仆,前天才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府城。

    柳父是过来找人,自己当年的两位朋友,一个在府城做点小生意,一个在军营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