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筱的认识里,这顿饭应该由自己一手操办才算圆满——就像当初季清槿做的那样。

    但是一来选在周五她真的没有这么多时间,二来对自己的手艺更没多少自信,索性就自暴自弃得做了个“基本像样”也算说得过去罢了。

    不过,这其实并没有影响太多。

    她们坐在一起,从一开始的“两个人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到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渐渐地,她们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

    一瓶红酒见了底,宁筱又拿出了另外一瓶。

    虽然没有白酒或者洋酒这么上头,喝着喝着,亦微醺起来。

    有些晕,亦有些轻飘飘的舒适感。

    她凑到季清槿身边,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

    那些一直想说而没有说的,那些曾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

    最后都化作了最为直接的方式。

    她知道自己说得很乱,但更相信她能够全部听懂。

    最后说的好像是对方打算告辞又被她拦下的时候的那一句,“不要走了,好不好。”

    于是原本摇摇晃晃地想要去拿手包的季清槿就真的留了下来。

    她是一语双关,而她,听懂了吗?

    宁筱将自己从回忆中唤醒,看看仍旧在睡梦中的季清槿,伸手在她面颊上轻轻一点。

    清清啊,你,听懂了吗?

    自己是怎么再一次睡过去的,宁筱有些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就已经空了。

    在非常短暂到或许可以忽略不计的慌乱和无措后,她看到不远处季清槿昨天带来的东西都还整整齐齐地放着,只除了原本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整个房间里都没有她的身影,宁筱想,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虽然大概能够猜到她应该是下楼买早餐了。

    还没找到自己昨晚随手乱放的手机,就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亦很熟悉。

    相处得久了甚至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和别人的不同,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方式。

    她几乎是冲到门口拉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