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绶这才稍稍镇定下来,不好意思道:“抱歉,刚刚在下太过惊慌了。”
他有些着急地把裤腿卷起,让席别取他伤口处已经干涸的血液查看。
席别拿出一根很像玻璃棒的透明细棍,沾取了一点血液,接着便拿出放大镜捣鼓。
见他捣鼓了半天,黎海忍不住问道:“席长老,不能先给他喂天绝草的解毒药吗?”
“不能,”席别摇摇头,“若是正常人吃了天绝草的解毒药剂,反而会中毒。”
“哦,”黎海挠挠头,道,“抱歉,是在下想当然了。”
“您不必在我面前谦称,”席别笑道,“按辈分看,您可是我的师叔呢。”
“呃……”黎海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连摆手,“席长老不必如此。”
席别忍俊不禁地点点头,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席别才用灵力清洗了他的放大镜和玻璃棒,对蓝绶道:“你的确中毒了。”
蓝绶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虽然乍听之下还是有些慌张,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他拱手道:“请问席长老是否有解毒药?”
虽然这里的几人还算淡定,可坐在高台上的弟子们几乎炸开了锅:
“怎么这样?这蓝绶还真的也中毒了?好生奇怪。”
“这怕不是有人对封长老设的局,你们想想看,一人还好,若是封长老两位徒弟的对手都在比赛后死亡,那别人该如何看待封长老?”
“这对封长老的阻碍可能只是名声上的,但如果封长老今天没有突破到识遁期,有心人在推波助澜一下,杨海和苏洄几乎是一定会被赶出宗门的。”
“啧啧,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封长老平常虽冷清了些,但也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啊,这人竟然还对封长老不满二十的引气弟子出手,实在太……啧啧。”
“依在下看,使此毒计之人已经很明显了嘛……呵呵。”
“没有确凿证据前,还是不要贸然下结论的好。”
“在下可不是贸然下结论,只是合理怀疑而已,俗世的官员查案,也都有第一时间怀疑的对象吧,现在物证已经出来,在下合理推断一下,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了贸然下结论?”
“这……兄台说的是,是在下想左了。”
“哎呀,还是看封长老如何反应吧,这事一环扣一环的,实在有些可怕,若把苏洄换成我,没有封长老这样的师父,我怕是百口莫辩了。”
……
封钰如何反应?
封钰现在当然顾不得去揭发司卞泰,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让眼前中毒之人死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