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色剑气将要洞穿武敌天胸口之时,一道银白色剑气豁然出现,与黑色剑气的霸气不同的是银白色剑气的冷峻。
银白色剑气后发先至,在半路击中了黑色剑气,银白色剑气骤然消失,但黑色剑气也是偏离了路线,朝着旁边飞去。黑色剑气直接洞穿墙壁,化为一颗黑色流行,向着远方飞去......
门口出现一个一身雪白长袍的人,来人正是剑圣孔周。
萧斩云正扑在空中,一下子来不及躲闪,还好武敌天反应敏捷,单手抓住了萧斩云的手臂,帮他稳住了身型。
萧斩云一见到孔周出现,立刻单膝下跪,磕头行礼道:“前辈来的正是时候,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无以为报,前辈......”
还没等萧斩云说完,孔周一伸手掌,示意萧斩云不要再继续说话,手势随之往旁边一摆,萧斩云立即领会,带领着紫钰,玄娥,搀扶着朱褚灵,向一旁退去,刚刚站定,一道银白色剑气瞬间击中朱褚灵胸口,只见朱褚灵呼吸急促了几下,旋即面上泛出血色,几个呼吸之后,悠悠转醒了过来。萧斩云冲着刚刚转醒的朱褚灵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后,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场中投去......
武敌天转身见到来人后,现实一怔,而后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孔周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呼吸间闪到武敌天身前,深鞠一躬,而后又想石椅上的楚剑雄深鞠一躬,而后开口道:“见过两位师兄......两位师兄别来无恙......”
在场不知情状之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实力之人,经常也是武敌天的师弟......玄天门到底怎么了......
“恭喜师弟......无上飞剑已然大成......”武敌天无奈的说道。
楚剑雄这时又开口道:“呵呵,是什么风把师弟你给吹来了,你不是早已肉身成圣,羽化登仙,不再过问人间世事吗,现今为何出现在这里,并且插手我们的事?”
孔周行过礼后,双手背负于身后,站在原地道:“听闻师兄的无上魔剑早已大成,却为何再次行凶?以师兄之能,肉身成圣,羽化登仙,也不过是弹指之间。师兄怎么就是放不下呢......”
“师弟,本座念你当年未曾助纣为虐。尚且不予追究于你,今日你却是要来叫我好事么?”楚剑雄眉眼一皱的道。
孔周依旧是面无表情道:“人间之世,本与我再无瓜葛,当年两位师兄之间的事情,我也实在是不想插手。二师兄,如果当年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楚剑雄一巴掌拍碎石椅起身道:“哼,当年!休要跟我提当年!当年若不是大师兄倒戈一击,我会落得今日这般吗?当年若不是大师兄非要争夺这掌门之位,会令师傅活活气死吗?”
孔周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师兄即便当年有过过错,如今却将你儿子抚养长大,并毫无保留的传授武功。如今的玄天门更是在大师兄手里发扬光大,这恐怕是二师兄你和我都无法做到的......”
“哼,师傅对我们三位弟子均是以诚相待,从未有过任何偏袒,可大师兄就是永远都觉得师傅偏袒于我。师傅曾说过,论天资,无人能敌我,但若论心性,三师弟你才是最上上之选,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太过于纠结。但唯独大师兄,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确实也只有他才适合做这玄天门掌门。可惜,大师兄你就是永远都在凭自己猜测做事!”说罢冷眼看向武敌天。
武敌天仰天闭眼长叹了一声,睁开双眼道:“二师弟......你说的对,师傅死后,我的确很是自责,也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三师弟他才会离开我玄天门,想当初,我们三人在一起把酒论剑,除魔卫道,是何等的畅快。可惜我过错已成,终究是回不去了。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把云儿抚养成人,把我玄天门发扬光大。”
楚剑雄一首捂脸哈哈大笑,几近癫狂,笑声过后,满是凄凉的道:“哈哈哈哈哈......你现在知道后悔了?那我的亡妻谁来还给我?三师弟,你不是神仙么,神仙不是无所不能么?为什么不能把我亡妻再送回我身边?”
孔周见武敌天和楚剑雄的模样后,心中也深有感触的道:“唉,二师兄,斯人已逝,世间绝没有什么能打破生死轮回的力量,你这又是何苦......大师兄他早已诚心悔过......你又何必再如此执着?”
楚剑雄重新换上了邪魅的面容道:“三师弟,别怪我没告诉你,如今我已找到能复活我亡妻的方法,不论是谁要拦住,均是死路一条!”转头看了一眼萧斩云,继续道:“就算是我儿子,本座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孔周看了看武敌天,又看向楚剑雄,道:“二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传说未必就是真的,况且这三界之中,从未有人能够超脱这轮回大道......而且当年嫂夫人是施展禁咒而神魂俱灭,即便事仙界至宝,也不能够让其转世投胎......”
楚剑雄怒道:“够了,没有人成功过,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而我不同,我可以做得到,如今轩辕圣道剑三段剑身我已全部集齐,并且魔神蚩尤亡魂我也已经放出归位,只待我寻找到剑心,再找到火神祝融,将这轩辕圣道剑重铸,魔神蚩尤复活之日,就是我重见亡妻之时,到那时,什么掌门之位,什么无敌武功,都与我无关了!”
孔周平静的继续说道:“二师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人界被生灵涂炭,忍心看着师傅留下来的玄天门惨被荼毒吗?魔神蚩尤非同小可,即便嫂夫人真的死而复生,那你们又要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