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问道,“怎么回事?”
她很少见到范朝悦有些着急上火的样子,往日见了他都是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这会子着急,可见也是对能证明自己经营才能的这家分号上了点儿心,毕竟是他头一次正经找个事情干。
“上次不是说于述他要关摊子了吗?”范朝悦说,“谁知道他不但没有关,过了个七夕还红火起来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绕到他摊位面前看了看,已经开始排队了。”
赵如意显然不信,“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都要关张了吗。”她记得上次还因为方俊和于述的莫顿两人打了一架。
方俊显然也不信,“前两天不是刚刚因为他卖的东西不新鲜,有食客吃坏了肚子吗?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想必他的食摊名声也不好了。”
里坊里的八卦是传播速度最快的信息,有一个人知道他卖的牛肉串不新鲜,那么很快就有很多人会知道。
赵如意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连肉质原料不新鲜的摊位上都有人排队了吗。
范朝悦说道,“他生意越发好了,现在还排起了队,我本也不相信,若不是昨天亲眼见到,谁能说的清楚,这要倒闭的摊子又重新火了起来呢?”
赵如意问道,“你确定是于述吗?”莫不是看差了这样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存在,她记得范朝悦向来有些脸盲。
范朝悦不高兴,“你是在怀疑我看错了他,虽然我时常认不清人脸,但这次是不会看错的,我还让随从确认了一下,不信你自己去看吧。左右,你今天也没有开火准备营业。”
“今天店里也是营业的,只是一尺牛没有在卖。”
“我看你今天这里连烤架也没有升火了,莫不是七夕灯会上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不屑于平常开这烤架了。”
赵如意反驳道,“小范儿少爷,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刻薄。”她找半天找了个形容词,平常的时候,范超越很少会这么上心他的这一摊生意,按理说,这小烤架一尺牛分号每月所赚的钱,都不够他一个月的零花。
可见,他感觉一家快关闭的摊子抢了自己的生意,有些打脸,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他的斤斤计较。
丁隶城在旁边听了,说道,“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看吧,今天店里还有事情,也不宜多跑动。”
他寻思赵如意这两天受到惊吓也没有休息好,不想她烦心这看起来古怪暂时理不清楚的事情。
范朝悦却不想罢休,“我这也好奇,明明那天在灯会上,你们生意是好的,按理说这两天应该有更多的人找过来,门口排的队应该越发长了才是。可是你今天连烤架也不开了。我听随从说,昨天你们也只营了店里的生意,门口也没有再有营业。”
赵如意不想跟他掰扯这两天糟心的遭遇,含糊说,“昨天确实出了些事情,没有顾得上。”
范朝悦问道,“难道是前儿灯会上赚太多,一时对着门口的生意不上心了。”
赵如意觉得今天范朝悦有些聒噪,“你这就想差了,门口的生意烤架开起来,马上有人排上队,好的很呢。你是担心你这十两银子的学费不值吗?总的而言,在这天气热了以后,吃烤串的人是越来越多的。再配上消暑的饮子,简直是夏日的一项享受。就是坐在桌子上聊天儿喝饮子也能聊个半天。”
范朝悦道,“你说的我也是信的,但是看到越来越多的店里开始卖这相似的东西,总是有一些着急的。并且他们味道上似乎没有那么难吃,关键是,他们价钱便宜呀。”
“一分价,一分货。”
“我这忘了说,于述的摊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最好去亲自看看。”
赵如意听着不解,就是个吃食摊子,能翻出什么花来,“你这怎么与我卖起了关子,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在这儿一并说了便罢了,我是没工夫跑去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