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急,一个有全退之法,一个有必杀之计,犹如两个势均力敌的人,带着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在试探也在确定着彼此的身份。
楚御的目光从那些仅剩下的几人中滑过,在滑向这里的阵法,透亮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顺口接了句“实力足够强大,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但在彼此不知深浅的情况下,如此莽撞行事,应该不是你的风格,除非……”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但那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的了然与笃定。
言恚却不为所动“除非什么?”
“除非你这里有你的凭仗,且这个凭仗还强大到让你有信心到能对我们这些人一击必杀,更除非……你便是如今外界闹的最凶的那些人之一,来自哪个被驱逐的地方”楚御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兽魂“以魂再世为人!”
言恚的眸色一深,对于他的这种猜测不置可否。
楚御继续道“你们想奴役万万人,想做世人的主宰,想要造神,但那些造神之物太过难找,你们才会转而求其次,来到这里,想要试试能否在这里找到真正的神族遗脉,却没想到,往日十分清冷的不毛之地,竟然会这般热闹,而你们起初与千帝门的冲突,也不过是因着前仇旧怨罢了,我说的可对?”
这般一连串的猜测下来,不说是谁对谁错,但都没有落到下风,两人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但就在这时,阵法一变,那些被控制了的凶兽又再次被收进了阵法之中,给那些狼狈之人一丝喘息的机会,但却已挑起了争端,燃起了众人的杀意。
在这些人的合力之下,那被言恚带来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加上之前魂兽的误伤,让这两人没能支持多久便败了下来,被众人押着,气狠狠的瞪向言恚,怒道“言恚,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恚的目光依旧看向楚御,锐利的眸子里直到此时亦是没有一丝的波动,就那般与楚御僵持着,没有落下一丝的下风,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我言恚的手下没有降兵战俘,只有的死人活人!”
那被控制的两人听闻这样的话,面色一白,不待众人反应已经咬破了口中的药丸,倒地气绝,没有给自己一丝挣扎的机会。
众人一怔,纷纷围在言恚的四周,气极反笑道“你觉得以你一人之力能够对抗的了我们这么多人?手段如此狠毒,便是最忠心之人亦不会太过长久站在你的身边!”
言恚此时才将目光从楚御的身上移开,扫了眼众人,带着无尽的鄙视“狠毒?不过都是想要抢要他人之物而已,不过你们要的是物,我言恚要的是命而已,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再说……”他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十分的喜欢这个词,觉得很是妙,你们亦用的极好!”
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言语都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带着无知的危险向众人袭来,让众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自然这里面要除去楚御和那个黑袍之人。
但众人在退过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般十分的怂,便有些气恼的瞪着言恚,一人叫嚣着“跟他废话什么!刚刚他控制那些凶兽杀我们时,可没有手软,要我说咱们就大家一起上,直接剁了他得了”
剩下之中除却聪明的便是修为足够强硬的,但都已是恼怒的不已,因而也会说出这般无脑的话,还能得到众人一直的认可,却没有想象,对方只是控制阵法中的兽魂便让他们伤亡的如此惨重,若是他亲自下场又将如何?
众人义愤填膺,却是极为少见的团结了起来,只是这样的团结太过脆弱,经不起半点的挑拨。
言恚的目光看向之前费行云所在的地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话,刚好能够传进所有人的耳朵中“还有半刻钟的时间他便要成了”言外之意便是你们不是要宝物吗?再不过,半刻钟后可就彻底成为被人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骂一声无耻,却依旧有人动摇起来,在宝物与言恚之前左右摇摆,一时拿不定主意先要做什么。
半响之后,才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句低低的声音“宝物再好也要有命拿不是,若是在他们去抢夺宝物时,你再从旁出手,他们又哪里还有半点的反抗之力”
这声音是从众人头顶上传来,声音清澈,又带着几分的腼腆与不好意思,低低念着,似是说与自己听,却也将众人点醒,但因着对这声音的熟悉,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话可信度的多与少,后者又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毕竟他们要抢的便是这声音的主人,费行云及他后面的那人。
只是此时有阵法的遮掩,让众人并不能看到费行云的样子,从而猜测出他的真实意图,对视一眼,觉得费行云这话说的着实在理,他们这些人一旦散开,就绝不是这言恚的对手。
众人默契的出手,各凭本事祭出最大的杀招,巨大的冲击将这头顶的阵法震得的都颤了起来,那一的横纹,不断闪现,最终轰然一声倒塌,费行云与那洞口又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间后者一脸的惨白,有些呆怔的看着众人,不明白自己布下的阵法是怎么给破的,难道仅是因着这一波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