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还都是在老家时做鱼虾生意攒起来的。
三百两,可不是笔小数目。
再来十年,他们二房也没可能往大伯身上烧这么多钱。
谢涛媳妇儿回想了一下,这大概是自己嫁到谢家那么多年,唯一的一次觉得婆婆还挺讲道理,挺大方,挺会做人。
想着铺面太贵,小两口就先租个摊子,把生意做起来再说。
谢涛媳妇儿一心只想着赚钱让自己过好日子。
杨氏不同,她一颗心全扑在丈夫谢正和两个娃身上。
以前在家,杨氏觉得自己挺能干,田里屋里的活儿,样样都是她拿手的,总能做得比谁都利落。
到了京城,不用再下田,活儿自然就少,闲下来见相公在忙,想帮他做点啥消磨消磨时间,结果除了洗衣做饭,没一件事是她能办好的。
杨氏越往这方面想,就越觉得自己没用。
——
晚上吹了灯躺床上,温婉跟宋巍说了白天杨氏的担忧,让他找个机会打探一下谢正的口风。
温婉说:“弟妹嫁过来的时候青葱水嫩,也是好花一朵,只不过谢家没那条件娇养她,生了两个孩子,又成天忙里忙外的,操劳了那么多年,还能年轻好看到哪儿去,谢正要因为这个嫌弃她,那就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说着,温婉抬头去看把自己抱满怀的男人,“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啃嫩草?”
宋巍轻笑,温情的目光凝视着她,“忘了你这棵嫩草当年是怎么嫁到宋家的?”
言外之意,不是他老牛啃嫩草,是嫩草主动送上门来的。
温婉听他提及当年的事,忍不住心虚又脸热,“我、我当时就随便那么一说……”
他低低的笑声愈发明显,“我也就随便那么一娶。”
“……”
温婉窘到无地自容,不理他了,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凉凉的手背贴在两边面颊上,想尽快把温度给降下去。
男人紧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下巴搁在她肩头,像是猜到小媳妇儿心中无厘头的担忧,说话的腔调透着难言的低柔,“你如今才十九岁,等你三十岁,我已经四十二了,不管往后推多少年,相对于我而言,你都是棵嫩草。”
这话说的,让温婉一个都当娘的人了还觉得羞涩。
——
隔天宋巍和谢正一块去的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