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白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羞辱、谩骂、疼痛,被当做一个鸡巴套子使用,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弄脏。
身上是干净柔软的睡衣,仿佛是真丝的触感,贴着皮肤没有一丝不适。
当那些刻骨铭心的脸重新出现的时候季知白就知道他完了。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两年多才重新捡起的自尊被摔得稀巴烂,他才仿佛重新回忆起了那个事实。
他是,一个,婊子。
随便谁都可以操,用那些肮脏的鸡巴进入他的身体贯穿他的喉咙,或者被其他的一些大人们喜欢的各种折磨人的玩具弄到抽搐半死,然后被那些恶心的精液甚至尿液灌进身体里或者射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不能拒绝,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婊子。
但他本来不是的。
低低喘了一口气,将内心的翻涌重新嚼碎了吞进肚子。
温暖柔软的被子摸起来就很昂贵,隐隐能闻见些莫名让人放松的树木气息。
整个房间整洁而明亮,透露出房间主人的良好品味,显然和他那间廉价的出租屋不一样。
当然也和他不一样。
会是有人来救我了吗?我这样的……也配得到拯救吗……?
季知白怀疑自己还在做梦,甚至他很久都不敢做这样的梦,因为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一切足以令他崩溃。
上一次接触这样柔软而温暖的一切可能要追溯到他刚成年的时候。
总之还是赶紧离开吧,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那些人的脾气秉性他清楚,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如果再被抓到恐怕等待他的就是重堕地狱。
但季知白不愿意再害人了。
以前不是没人有想帮过他,可那些人都被他拖累了,被打一顿都算轻的。
那些人喜欢看他为了保护曾帮助过他的人主动求操,把假阳具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顶弄,不要脸地说些下流话。
掀开被子,季知白翻身就要下床,然后“啪”的一声跌在了地板上。
“怎么了?”
门被匆忙推开,魏含章手里捧着一碗粥。
季知白忍着身上的疼痛抬头一看就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