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嫣赶紧追问：“什么样的传言？”
张先生失笑：“有人说是太阳神震怒，需要作法祭祀；也有人说是天有异象必有奇冤，圣上需派人详查刑狱云云。不过好事者谣传而已，倒也没听闻什么确实的消息。”
冯嫣有些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种异状民间已有说法，只可惜相关资讯实在太少。
身边的唐寒舟忽然开口：“那么，这种异象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发生？”
冯嫣看了唐寒舟一眼，眼睛亮了亮。
是啊，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回事也不要紧，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再度发生，好歹能有一丝穿回去的希望。
张先生面上显出几分困惑：“此等异象实属罕见，前后数百年亦难得一见。老朽实是不知。”
冯嫣和唐寒舟对视一眼，俱是苦涩：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异象也能被他们赶上，这是什么样的倒霉运气。
大约两人浑身的低气压实在有些明显，张先生虽然不明白这俩小年轻为毛会对这种冷门现象这么感兴趣，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此等天相之事，我们等草民实在不知。或许只有钦天监中的能人异士知晓一二。”
冯嫣眨眨眼：钦天监啊，感觉好像很遥远。
不过好歹有了一点方向了。
这位张先生还是挺不错的，不仅会讲故事，还给他们渺茫的反穿之路提供了一点点线索。
冯嫣和唐寒舟朝张先生再三道谢，分别前，冯嫣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了句：“对了张先生，你可知这附近州府之中，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闻异事？”
这问题有些笼统，张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冯嫣解释：“比如，谁家的某某忽然性情大变……”
身旁的唐寒舟掩唇咳嗽了一声。
冯嫣飞快地瞅一眼方小雯，赶紧补充：“……又或者谁家的某某人忽然失忆了，变傻了之类的……”
方小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寒舟，眼珠转转，抬头望天。
冯嫣：总觉得好像要掉马。
张先生捻着胡须思索半晌，点点头：“倒是有这么一桩事儿。日前听闻颖州城的‘南来楼’中有位公子忽然性情大变，说话做事变得十分奇怪，以前习得的一些技艺也忘了个干净。”
“喔！”冯颖来了兴趣：“南来楼是个什么地方？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张先生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眼神也飘忽了起来，支支吾吾道：“老朽也不甚了解，只是听闻片语……此番谢过姑娘款待，告辞！”
说完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