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潭围观了整场,气得不轻。
此事起因,难道不是薛湄打了三叔?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长辈,放在任何人家,都是要被请家法的大罪。
哪怕不打她,禁足、跪祠堂,也是应该的。
怎么,大家都去关注二房的去留去了?
二房一群吃闲饭的废物,谁在乎他们走不走。
“父侯,您不要难过。”薛玉潭慢悠悠开口,“二叔全家离开了,您还有我们,还有三叔和七叔呢。”
永宁侯回神。
众人的注意力,似乎也拉回来了一点。
薛湄淡淡瞥了眼薛玉潭。
正好薛玉潭也在看她。
姊妹俩的目光在空气里一撞,有点利剑的芒相撞,彼此都被对方的眼神刺了下。
只是和薛玉潭避开的目光相比,薛湄镇定转开了视线,气势上赢了一筹。
老夫人也想起大家聚集此处到底为什么了。
“要走赶紧走,还在这里聒噪什么!”老夫人喝道。
二老爷见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给老夫人行礼:“母亲,我这就走了。明日一早出府,不过来给您老人家辞行,您老保重。”
说罢,他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
二夫人拉了两个儿子,也给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气色仍是不善,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受了他们的大礼,还是气哼哼的,半分情面也不给。
二房众人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家里人还在玉堂院,没人在乎二房今后怎么生活。
只有三房的三小姐薛汐,悄悄退了出去,回到房间把自己积攒的十五两银子和三只金镯,用帕子包裹起来。
她不带丫鬟,自己抹黑去了二房那边。
二房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丫鬟们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