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重重关上,又隐约听见脚步声,陈醉才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瘫坐在躺椅上,目光涣散。精疲力尽,陈醉直到现在才意思到,比起傅晋诀,柳金花这些人都是小意思。
余光扫到那精致的高脚玻璃葡萄酒杯,杯口是自己红色的唇印,杯子里还有没有喝完的白葡萄酒。陈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伸手碰的将酒杯打到在地。
白葡萄酒溜了一地,可惜地面上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酒杯没有任何的破碎。
那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似乎嘲讽着陈醉之前做的事情。陈醉刚才犹如一个放荡的站街女,不要颜面的勾引着傅晋诀,说着无耻的话语,丝毫没有任何做人的尊严。
捂着脸,蹲在地上,陈醉感觉自己真的丢弃了一切。可是她没有办法,如今爸爸在病房,妈妈不清楚状况,妹妹再度消失,她除了不惜一切的活下去,照顾亲人还有什么办法。
曾经读过古典书籍,看到古代的女子神为了家庭生技,不得不卖身花楼。和那些女子相比,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她只要哄着一个男人。
自欺欺人的想着,陈醉缓和了好一会,才爬上床。疲倦的她,挨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叫醒她的是一个电话。
“陈迷小姐,你赶快回来。”兰姨的电话充满了无奈,有几分焦急,又有几分希望自己不要去的感觉。
半睡半醒的陈醉,勉强的跑起来。她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好在今天傅晋诀不在。
“妈妈,抱抱!”小安安扑腾的讨要拥抱。心急的陈醉,随手抱起小安安,转身就塞给了谷姨。
“谷姨,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说罢,陈醉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背后传来哭喊声,似乎是小安安闹着要妈妈。
陈醉的脚顿了一下,可是想起兰姨的话,她担心妈妈孟岚出事,转身就上车走了。
她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银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院子里。
傅晋诀从车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小安安的哭喊声。
“谷姨,怎么了?”从谷姨手里抱过小安安,傅晋诀的脸色有些不好。
谷姨为难的看了眼哭得没劲的小安安,小声道:“小小姐闹着要少夫人抱。只是少夫人家里出了点事情,就先走了。”
话语一落,傅晋诀的眉头就紧缩。他心底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个女人眼底只有陈家。你不过是她无趣时的玩物。
恐怖的气息从傅晋诀身上散发而出,敏感的小安安再次哭闹。为什么爸爸变得那么恐怖。
谷姨见状连忙重新抱过小安安,说要带小安安去上早教。
傅晋诀点头答应,看着谷姨抱着小安安离开的背影,他的薄唇轻轻颤抖,吐出令人恐惧的语调。
“陈迷,你真的好样的。”
坐着傅家轿车来到陈氏别墅的陈醉,并不知道傅家别墅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小安安为自己离去哭闹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