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一番,十点钟左右,陈醉还是磨磨蹭蹭来到了傅晋诀的卧室旁。站在黑色的卧室木门外,陈醉感觉自己的脚像长了铁钉子,怎么都迈不开。她安静的站在门口,心底像有两拨人在拔河。一边拔河的大力士用力的喊她离开,说傅晋诀就是一个恶魔,他恨着陈家所有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另一边让她不要怕,听谷姨的好好和傅晋诀聊聊,不然日后傅晋诀知道真相,她更是没有机会接触可爱的侄女小安安。
站在傅晋诀卧室的门口,陈醉左右踱步,十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进去。她感觉自己此时比高考还要紧张,起码高考前她有几分底气,现在她一分把握也没有。
“有事?”
门缓缓的打开,大概是谷姨看着陈醉站在门口反复徘徊不是个事,就给傅晋诀发了消息。傅晋诀打开了门,目光冷淡的看着陈醉,没有一丝夫妻的情分。
看到傅晋诀阴翳的面庞,陈醉心底有那么几分的责备。但她很快想起了自己一不是妹妹陈迷,二这段关系来源于强迫和威胁,三自己早晨才得罪了傅晋诀。一番考虑之后,陈醉迅速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低头扫了眼陈醉的打扮,乳白色的浴袍包裹住陈醉的身体,经过大半年的休养,陈醉已经从那皮包骨的状态慢慢回复,变成了美人在骨不在皮的玲珑身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晋诀打开了门。他倒要看看陈醉半夜三更来自己的卧室,有何居心。
看傅晋诀没有拒绝,不明白傅晋诀心底千回百转的陈醉,迅速的挤进了傅晋诀的房间,唯恐他后悔。
傅晋诀的房间和主人太像了,黑白极简的颜色,干净清爽,但让心底怀着小九九的陈醉有几分紧张。她知道要让傅晋诀答应接回小安安不会容易,不由捏紧了浴袍的下摆——陈醉是在泡澡的时候,决定要来找傅晋诀的。
心急的她,一时间忘了穿衣服。而她更不明白自己现在伸手捏紧浴袍的下摆,力量的拉伸,让浴袍的领口向下拉扯,露出了一块雪白的肌肤。这样的模样,落在傅晋诀眼底成了勾引。
傅晋诀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沉沉的盯着陈醉。一段遥远的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
那也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傅晋诀和一群生意上的伙伴应酬在很晚。莫约过了十一点,几个老总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作为男人,傅晋诀便知道他们的心意。没过多久,一群漂亮的制服小妹过来,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嗨到了极点。
洁身自好的傅晋诀并不想在这种环境待下去,他举杯和几位老总碰了碰,就先告辞离开。那个时候,傅晋诀还不知道陈迷早就买通了一个制服小妹。他没离开屋子多久,就感觉头昏,一股邪火从脚尖直窜脑门,让整个身子都在发热。
鲜血在沸腾,身体里被人性压制的兽欲破笼而出,攻略了傅晋诀的灵魂。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疯狂的叫嚣,在冷静自制的傅晋诀也在药力的影响下失去了控制。他试图垂死挣扎,强撑着身体回到暂住的酒店。他打开花洒,想用冷水降温。
门铃敲响,傅晋诀看到感觉自己慢慢的恢复冷静,就开了门。
一直倒贴他的陈迷挤进了房间,慌张的模样就像今日的‘陈迷’。那天的陈迷也披着一件浴袍,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成功的再度点燃他身体的火焰。那个时候,他已经和陈迷在陈景然的逼迫下领了结婚照,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
看着挑逗自己的陈迷,傅晋诀勾了勾嘴角,扑了上去。
那是一个昏天暗地的夜晚,傅晋诀身上的邪火,怒火同时燃烧。陈景然给的屈辱,陈迷下的药剂,还有妈妈景安晴昏迷的迁怒,一切切交织在一起。傅晋诀没有怜香惜玉,没有在意这是陈迷的第一次。
看着洁白床单上的红色鲜血,傅晋诀没有一丝温柔,反而露出了残酷的笑容。那晚,颠龙倒凤,傅晋诀随着自己的性子,肆无忌惮的欺凌陈迷。他恶狠狠的对陈迷说,这都是她自找的。
隐约的记忆,自己似乎太过用力,让陈迷挣扎起来,手臂不停的扑腾,让自己放过她。当然,记忆断断续续,傅晋诀也记不清当时陈迷是欲拒还迎,还是自己真的下了死手。总之,身体意外的契合,傅晋诀对陈迷的身段还是满意的。
傅晋诀清晰的记忆,是第二天早上,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的陈迷失踪了。后来,整整大半年的时间,陈迷都消停了,只是偶尔跑到谷姨等女佣面前作威作福。当年被拿捏把柄的傅晋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过去了,只是给了谷姨等人一笔丰厚的奖金作为补偿。
有陈景然这么一个恶心的老狐狸当父亲,作为女儿的陈迷自然也不会真的这么傻乎乎的消停了。大半年的时间,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整整十个月之后,陈迷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自己的别墅里。
陈迷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傅晋诀嗤之以鼻。他和陈迷就发生过一次接触,难不成如此厉害,一杆进洞。
打脸的事情发生的很快,亲子鉴定结果,这个孩子就是他傅晋诀的。
有了小安安这个意外的孩子,傅晋诀原本对陈迷时常跑到自家别墅居住的行为,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成了默认。看在孩子母亲的份上,傅晋诀不介意给她一个傅太太的名义,只要她安分守己,照顾好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