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话的挂断,陈醉跪倒在地面上。她捂着心口,只感觉剧烈的疼痛。一种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又如挨了打一般连绵起伏。
安静的街道,没有太过的游客。就连素来姣好的木匠先生也帮酒吧老板去进货了。
陈醉跪坐在地上,脑袋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微微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疼,只有撕心裂肺的疼。
“有人吗?我要进来了。”
大概是幸运,门口传来了一阵声响,似乎有客人来了。疼痛的陈醉无法支撑起身体看,只能连忙重重的敲了敲墙壁,发出巨大的作响。
楼下的人听见了声响,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老板,这里的画怎么卖?”
一道沙哑的男声,低沉性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陈醉抬起头,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个子很高挑,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陈醉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装扮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不过剧烈的疼痛,让她忘记了其他的事情。她连忙朝他喊了一声。
“救命!”
“老板!你没事吧!”
伴随着客人的惊呼声,陈醉看着那张慢慢放大的脸,缓缓闭上了眼睛。眼皮很沉重,沉重的她睁不开眼了。
“小姐,你醒了。”
再次睁开眼睛,明亮的光芒直接照射进陈醉的双眼。陈醉伸手想要是擦拭双眼,却发现自己手上插着针,在挂点滴。
一旁一个白衣大夫看着陈醉醒来,职业而又客套的道:“既然这位小姐醒了,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位先生,请放心。那我先出去看看其他病人。”
直到现在,陈醉才从大脑短路中清醒过来。陈醉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之中,那浓烈的消毒水气温,满屋子的雪白,熟悉而又令人厌恶。
“小姐,你醒了就好。刚才在画廊,你真的吓死我了。”
陈醉看着一旁的黑衣小哥,还戴着鸭舌帽,墨镜,想来就是刚才救了自己的客人。她想要起身道谢,却被一旁的黑衣小哥按住。
“别,你可别起来。我告诉你,我可是保护容易才帮你运到医院的。你如果再出什么意外,我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黑衣小哥的声音有些痞气,讲话却很舒服。不过说完这话,陈醉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电话响起。黑衣小哥面色一沉,拿着手机就躲到了房间之外。
片刻之后,黑衣小哥回来,说家里人找他急事,先走了。等明天再来看她。
陈醉看着黑衣小哥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躺在单人病房,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由想起了安嘉岑。这些日子,她给安嘉岑打过好几次电话,可那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更是直接关机了。
一种无助而又寂寞的感觉,陈醉有点儿委屈,忍不住给妈妈孟岚打了电话。
“妈妈,我生病了。”委屈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撒娇的模样,陈醉耳朵紧紧贴着手机,唯恐落下了妈妈孟岚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