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纵抬起袖子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能为吾皇分忧,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师此次外出,正在为了炼制纯元丹。臣将国师接回来时,已经将三年用量的丹药送到太医院去查验了。皇上以后再也不用为失眠苦恼,臣愿吾皇夜夜好梦。”
听说竟然有这么多,深受疾病困扰的狄扬眼睛里迸发出光亮:“实在是太好了。”
宋怀风有些纳闷地问:“这丹药一炉竟能出三年的量么?”
他是个武将,不太懂什么儒家道家的仙术,但是在他有限的听闻里,神丹妙药都是很金贵的,怎么到了这位国师的手里,就跟卖豆子似的,扛来一麻袋。
容天纵神色一惊,这让他怎么回答呢,不是丹药一炉出三年的量,而是你孙子只能再活三年了,多做浪费啊。
显然不能这么说。
还好最后李旦一反应得快,他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但是,他有一个万能的答案:“天机不可泄露。”
幸亏狄扬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先是狠狠夸了一通容天纵为主分忧,接着狠狠赏了李旦一许多金银财宝,最后犹豫要不要把自己那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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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当,这种梦如果说出去,恐怕会被有心人各种解读,外面乱七八糟的传言已经够多了,于是他忍着没说。
倒是唐氏夫人想得多些,问:“国师,烦请告知这纯元丹里面是否用到什么珍贵的药材,或者难得的药引子。我们好提前准备,有备无患。”
李旦一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丹药倒也不难得,就是费事些。”
于是就把制药方法简单地说了一下。
狄扬听他说到取黑狗精血的步骤,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梦到狗了,有些悚然,黑狗果然是辟邪之物啊。
“那些阉割过的狗都妥善处理了吧。”
对皇家而言,太监净身进宫都是寻常事,何况阉了几只狗,所以狄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李旦一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反正直接扔悬崖下面了,这应该就算妥善处理了吧。
狄扬见他点头便放心了,人割了都不会死,狗应该也没大事。
狄扬打发走了众人,回到寝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往香炉里丢一粒纯元丹,他要睡觉!
他这个毛病很奇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即使偶尔困极了睡着,也一直半梦半醒之间,说睡着了,可是外面的所有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喝酒买醉没用,太医院开的安神汤药也没效果,因为神经无法彻底放松休息,狄扬的性情越来越暴躁,他武艺高强,天生力气就大,心烦气躁之下,经常一不留神就伤到身边伺候的人。
狄扬闭上眼滑入梦乡,居然还是那个不可描述的梦,梦里他依然以不可描述的姿势,岔开腿躺着,还是那双细腻温凉的手,抚摸着他的不可描述之处。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了手的主人是个女子,甚是年轻貌美,令人春心荡漾,眼下这女子好像正在给他擦洗敏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