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盯着她,拖着长长的调子,嗓音淡薄地说:“那我豁出去了,都听你的。”
沈瑶只当这是严初的冷幽默,耸耸肩一笑而过。
傍晚,沈瑶给严初买了点清粥,两人在病房凑合吃了点。
医院的粥味很淡,好似是食堂中午剩下晚上又用开水冲了下,一点粥味都没有,着实难喝。
严初倒不挑剔,一口口舀着,很安静。
沈瑶随便扒拉几口就放下了粥碗,忍不住夸道:“没看出来你还挺好伺候的,这么难喝的粥,你也照样能吃下去。”
严初抬起眼,平光镜下两道目光沉静安然:“我这种万年单身狗,有个女孩给买碗粥喝是多幸运的事。粥再难喝都是甜的。
沈瑶只当他说笑:“这些哄人的话你都哪儿学来的?”
严初不说话,更淡薄地扯起嘴角笑笑。
晚些时候,沈瑶坐在严初床边刷手机,微信新朋友那一栏里,出现了红色的数字1标志。
她点开一看,是严初的好友申请。
沈瑶随口问:“你啥时候申请的好友?”
“刚刚。”严初答得很简洁,挑眼看她屏幕:“不准备通过吗?”
她犹豫了几秒,严初淡淡的声音又划过。
“要是你担心旬哥误会,就算了。”
沈瑶皱眉头,最终还是加上了。毕竟和霍宗旬的约定是有期限的,期限一到就会成为陌生人。
因为一个注定会成为陌生人的男人而寒了一个朋友的心,怎么都是不值当的。
她点开严初的朋友圈,和自己一样,里面空空如也,一条动态都没有。
她吐槽:“严初,你的微信像极了个假号。”
严初从手腕上取下了檀木珠子,一颗颗缓慢地摩擦过去,说道:“不晓得发什么,我的生活向来很单一,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嗯,也是。”最开始住在严初家那两个月,他早出晚归,每天都会在出门前安排好她一天的食物,晚上下课回到家,要么在阳台上浇花,要么坐在楼下静静看书,严初的每一天都像是在重复前一天。
正因为如此,像严初这么帅气又叫人安心的男人,该是多少女生的幻想啊。
沈瑶内心啧啧感慨,一不小心就看出神了。
严初蹙眉,向她挑眉:“我脸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