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垂首盯了手里的信纸半晌,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敲门。
“伯爷......”
“何事?”
里面传来武安伯隐含怒气的声音。
刘福推门进去,对于书房内的狼藉视若无睹,他伸手把手里没有写名字的信封,放在武安伯身前的案台上。
随后又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地站在一边。
刘福识字,里头写的东西他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的意思却叫他不敢置信。
若真是如信上所说,伯府岂不是要翻了天?
武安伯睨了刘福一眼,沉着脸伸手,把信封拿起来,打开。
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越是气氛,到了最后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一拍案台。
“去,把王氏给我喊来!”
武安伯抿紧唇,虎目瞪圆,手背上青筋毕露。
刘福极不愿替谁求情,尤其伯爷明显正在气头上,可想到二姑娘笑眼弯弯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
“王姨娘的身孕,如今正满四个月......”
重点不是满四个月,重点是王氏怀孕了。
伯爷固然怒火烧心,是否能接受惊了胎的后果?
刘福可记得刚知晓王姨娘怀孕时,伯爷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欢喜模样。
信中所写有可能是真的,万一是小人在中间挑拨离间呢?
武安伯审视的目光扫向刘福,刘福被周身的压力压得透不过起来,心中一紧,面上却还是如旧。
话既然说出了口,人一定要绷住了,若有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伯爷必定连他一起发落。
王姨娘是伯爷心中的白月光,那是在神坛之上的,可越是地位超然,就越是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半晌,武安伯收回目光,缓缓道,
“这事你亲自去办,别惊了她,就说我找她有要事。”
刘福大松一口气,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