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入座太师椅,抬起狭长的眸子瞥向虞岐,“皇子们正在书房研读经史之学,十皇子何故出逃内臣不该过问,但须行督促之职,十皇子请回。”

    虞岐哑然,瞅一眼杵在身旁的太子,又纠结地看向温馫,不知自己走后,这里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明明只要虞离不舒服,他就开心,此时竟生出一丝担忧,这个比他大一个月的哥哥,真叫人又爱又恨。

    温馫看穿虞歧的心思,眸色骤然凌厉,嗓音一沉:“十皇子,请。”

    虞歧咬牙,转身走出寝室。

    温馫面色如水,平静的眼神落在虞离身上,只可惜眼前这位是全天底下最不会看人脸色的,就连虞歧都知道躲了,他还是这样干巴巴地瞪着自己。

    太子拧着眉心,骄傲又无礼,“你来干什么?出去!”

    大太监淡淡地重复,说给太子听又再次提醒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区区一个侍女,奸污了又如何?”

    虞离动了动唇又不知如何辩解,只好不甘地咬住下唇。他虽不懂看人脸色,但他不傻,虞离凝着温馫,面色温润如玉,可虞离就是知道温馫动怒了。

    但自己贵为太子立在殿上,温馫却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岂有此理?

    温馫沉声,“来人。”

    侍女推开门走进来,款款行礼,“太子万福,大太监万福。”

    温馫动了动唇,说出的话掺着寒气,“做吧,把你说过的,想做的都做出来,做给我看。”

    虞离双拳紧攥,不可置信地盯着侍女埋着头跪在自己面前。

    大太监的手肘支在木案上手背抵着眉梢,一副慵懒的看戏姿态,“让内臣瞧瞧太子是如何威风的?”

    温馫眸色疏远冷淡,见虞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来人。”

    侍卫推开而入,温馫淡淡地使了个眼色,侍卫上前,“太子,卑职失礼。”

    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侍女面前,弯下腰双手撕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啊!太子饶命!大太监饶命!”女子的尖叫声惊醒早已被吓傻地愣在旁边的太子。

    虞离勃然大怒,抄起桌上茶具朝侍卫砸过去,“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侍卫认罪跪在太子面前一声不吭,侍女啜泣着攥紧衣襟埋下头肩膀颤抖不止。

    虞离转身指着温馫破口大骂,“狗太监!你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你做戏给谁看!”

    “你以为宫里宫外的人都怕你,我不怕!你要去父王那里告状!你去就好了!”

    “本王虽无权无势,但还是太子!是储君!岂容你这般肆意折辱!”

    “本王没做过!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没做过!”

    “嗯……”虞离浑身一僵,他歇斯底里地骂,不知温馫何时靠近,双臂桎梏住他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虞离呼吸着那抹熟悉的冷香,喉间酸涩,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滚开!放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