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少时入谷的坚韧决绝,一朝出山天下知的风光恣意,辅云榛上位搅动朝堂风云。
除夕夜一起守岁的篝火,故意挂在自己头顶的花灯,喝醉打赌胡闹的日常。
千里赴南河,大家熬红的双眼,还有最后挟持北夏帝的云榛……悲欢离合,皆系于此。
有没有哪一刻,你想过要留下来呢?
那样轰轰烈烈又热热闹闹的时光,谁能不留恋?
但祁北知道,他不能留下来。
他不是北夏的臣,亦不是云榛的臣。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北夏和大盛,毕竟是两个国家。
将来时局若有变化,他该帮谁?
以前他可以拱手江山,送给他哥。
但云榛以命换命的信任,不可辜负。
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他不能成为北夏国师,也不该再介入北夏朝堂。
这个交易不是为了让北夏帝放过他,是为了……云榛的江山,稳固长安。
祁北最后看了一眼繁华的北夏国都,收回视线。
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手指转着腰间的摇雪香,阖上眼眸。
事了拂衣去,无愧道与义。
《北夏·云帝本纪》有载,国师惊艳绝才,与先帝夜谈,定国君之位。
然,自此离国,再未踏入北夏一步。
云帝深怀之。
以国师之尊加封,此生未再立。
……与此同时,君夜宸一行人从各路官兵的围追堵截之中,逃出北夏,抵达大盛边境。
虽然说是“人质”,实则,除了在凌四面前做做样子,君夜宸根本没派人看守云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