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挺拔,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俊朗刚硬。左脸颊有一条极细的血痕,但也不丑,平添一丝悍气。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但从容颜上完全看不出来。唯有一双眼睛,饱经沧桑,不似年轻人朝气蓬勃。
“四叔!”
楚曦玉惊讶,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四叔回来了!”
陈佩芬看见他,也有一丝意外,随即便拉下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货都卖完了?玩忽职守!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贪玩!”
“今年江南的生意好做。所以提前回来了。”楚南墨低垂着头,说道,“二嫂若有什么疑问,去问掌柜的。”
陈佩芬这才没了由头责骂,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玉丫头要去哪儿?我送你。”
楚南墨见她走了,轻呼了一口气,转身看着楚曦玉道。
楚曦玉抿唇一笑,“你刚回来,不该去拜见祖母吗?”
“她老人家不待见我,拜不拜见,都有由头责罚,何必上赶着,不如迟一点再去挨罚。”楚南墨苦笑一声,有些惊异道:
“我路上听说了衍哥儿的事,为他感到高兴。但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不是最宠爱你吗?怎么连马车都不给你派?”
“这就说来话长了。四叔,车里一叙。”
前世,楚南墨也是急匆匆赶回来,但没能见到楚衍最后一面。
最后打听到陆希之的住处,瞧见楚曦玉三人的场景,心疼不已。
他垫了药费,请大夫给陆希之瞧伤,留下了自己攒的积蓄。
但照拂不了几日,便又被楚家派出去……
出海路途遥远,一两年才能回来一次。
心有余而力不足。
……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太太瞧你不过一介女流,分不了楚家的家财,才一直溺爱你。没想到,做的这么绝,断了你的银钱,你一个弱女子,能怎么过活!”楚南墨眉头紧皱,说道:
“玉丫头,四叔这些年走南闯北,攒了不少积蓄……”
楚曦玉噗嗤一笑,“您每月才几两工钱,攒的积蓄,怕还没我这一支金钗贵。”
她取下金钗炫了一下,笑道,“您瞧瞧我这吃穿嚼用,怎么也是我接济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