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视角旋转摇晃,转得人头晕。
她跟着视角晃着转动许多圈,才认出这里是主卧,孙亦栀Si掉的地方。
那张床还摆在那里,木制的床腿浸上黑红的血,又被木纹隔阻,留下丝纹状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玻璃飘窗两侧,束起的窗帘仿佛影厅的大红sE幕布。
yAn光从窗外照sHEj1N来,照亮飘窗前的一方天地。
她跟甘瑅就站在那道光中拥吻。
衣服一件一件脱掉,甩在地上,很快被地板缝隙里涌出的黑红血迹染脏。
正对着飘窗,厮缠的躯T一览无余,被窥视的恐惧,身处高空的虚无着落,还有对主卧本身的厌憎,让甘棠感觉很不愉快。
她挣扎着想逃开,却被甘瑅按在玻璃飘窗前,“看啊,姐,他们都在看咱们呢。”
自楼下站着许多人,同学,亲朋,甚至还有Si去的父母,五楼的窗顷刻间落成二楼的高度,每个人都在抬眼望着他们,一道道目光如刀割似的尖锐。
甘棠呜咽着把头深深埋低,她感到无所遁形的羞耻。
甘瑅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他的指尖冰冷滑腻,如蛇鳞一般的触感。
他的声音也同样冰冷,和着空气里奇异的共振,“姐,不可以逃避,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就像蛇一样不带温度地缠来,从脖颈,到x口,她的身T全被他紧实地覆住。
来自甘瑅的触碰带有邪恶的电流,所过之处带出sU麻的甘美,而他的言语却平静,依稀带着嘲笑。
“……而且,你不是也很快乐吗?”
甘瑅的身T竟真的变成了蛇,冰冷的蛇鳞滑动,自甘棠ch11u0的身躯盘旋,缠缚。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东西,即使这样你还是选择了我。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沉溺于我,自甘堕落……无可救药。”
梦里的甘瑅每说一句,就凑得更近些。
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已经吻至她的颈动脉上,尖利的牙齿,毫不容情地落下。
甘棠被心悸惊醒,发现自己已出了一身冷汗。
x前环着甘瑅的手臂,他歪着脑袋,枕在她的右肩,整个身T紧贴过来,腿也压在她两腿之间,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睡姿。
甘棠回抱住他,像为了从他身上汲取温度。她的小瑅,她再黏人可亲不过的弟弟,她居然做了那样一个抹黑他的梦。
眼前再度浮现梦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