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趴在苏又夏背上,眼皮都没抬,有气无力地说“干一周。”

    苏又夏手里的缰绳紧了紧,“那还有好几天呢。”

    “唉,没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今天都比昨天能适应了。”沈谕叹了口气。

    她已经累得懒得抱怨了。

    第三天晚上,她迈着同样沉重的步伐走在平常走的小道上,远远地看见树下的人影,安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前方说到“又夏——我走不动了,你过来吧。”

    沈谕说完,随意地往身后的大树一靠,闭上眼睛等苏又夏过来。

    等了片刻,没等到熟悉的声音,却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她猛地睁开眼。

    来的不是苏又夏,是姜沂。

    “姜师姐?!”沈谕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腿部肌肉猛的一拉,让她后知后觉地痛嘶起来。

    姜沂牵着一匹白马,穿着束腕束腿的青色便服,头发高扎起来,一条青色绣花的发带垂到腰际,整个人显得很是英气,少了很多平时的妩媚妖娆。

    姜沂点点头,应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白马,示意沈谕上去。

    沈谕怔了一下,心里知道,姜沂肯定见过苏又夏了。

    “师姐是来接我的么?”沈谕明知故问,语气里都带着欣喜。

    “嗯。”姜沂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跟平时对沈谕比起来倒显得今日有些冷漠。

    沈谕也没在意这些小细节,开开心心地朝着白马走去,“真的太荣幸了。”她由衷地说。

    想想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职害得姜家下面的酒楼损失了一批货物,现在姜家的大小姐又亲自来接自己,真的是……很荣幸……

    姜沂让沈谕先上了马,沈谕上了马才意识到苏又夏来接自己时,自己都是坐在后面。

    今日这样,姜沂拿缰绳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坐在她怀里了……

    这样想着,沈谕就有些忐忑,眼疾手快地把缰绳攥住了。

    翻身上马的姜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很自然地从沈谕手里拿过了缰绳,两手环过沈谕的腰肢自然地搭在马背上。

    姜沂没有贴上来,要不然沈谕就是完全被抱住了。但即使是这样,沈谕已经被姜沂的气息完全包裹了。

    被那种令人心醉的香气完全充斥着,疲惫至极的沈谕有一种向后靠在姜沂怀里睡一觉的冲动,但理智和战战兢兢让她忍住了。

    姜沂离沈谕离的近,感官灵敏的她低头间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腥气,凑近一看,沈谕右肩处有些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