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对这种步伐眼熟,这就是结合了轻功后才能达到的效果,自己也练过。但是眼前的白衣男人,明显比自己强了太多,轻功运用的驾轻就熟,整个人动起来就如□□一般。
沈谕压根就看不清男人的身影,自己一边挥剑一边往来时的方向跑,男人一直都稳稳地追着。
光凭眼前这景象,沈谕就能断定,白衣男人的步伐轻功,造诣甚至还在姜沂之上。
他好像失去了陪沈谕周旋的耐心,叹了一口气后轻而易举地近了沈谕的身,一掌拍下了沈谕手里的佩剑。
沈谕失去了武器,只好赤手空拳地上阵了。
白衣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几个回合过下来逼的她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树林深处悬崖边缘上。
交战期间,沈谕一直提防着男人腰间的匕首,生怕他突然就抽出来捅自己一刀。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逼到断崖边了,沈谕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抵抗间大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今日九原山庄
远不止我一个人”
沈谕期待着白衣男人开口,想着能从中听出什么名堂来。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白衣男人压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不过抬头直视了沈谕。
这一次他的眼眸里除了让人看不透的深邃漠然,好像闪过一分不忍。
沈谕捕捉到了,可是没等她再度开口,白衣男人已经前冲过来把她推了下去。
她仰面倒下的时候,就看到白衣男人迅速的转身,几个起落就隐没在了树林之间。
事实上,与其说沈谕坠了下去,不如说她是滑了下去。
白衣男人把她逼到的悬崖边,严谨地说压根就不是悬崖,而是一处极其陡峭的斜坡。
沈谕被推下去后顷刻间就滑了下去,被大雨造成的泥石流包裹着冲刷而下。
这个时候还真是要感谢起大雨来,要是平日滑下去,估计就要撞上岩石了,如今她除了浑身冰凉沾满泥水,裸-露出的皮肤被一些树枝碎石刮伤,倒也没有太大的伤害。
最幸运的是,她滚了没多久就撞上了一截树干,身体在遭受剧烈的冲击后总算是固定了下来。
沈谕是后背撞上的树干,在撞上去的一瞬间把她疼的龇牙咧嘴。
靠着树木,喘了两口气,沈谕在衣服上擦擦手,一把抹了抹脸上的泥水,缓缓地睁开眼。
雨还没停,沈谕仰面朝上,眼睛只睁了一点,很快就感受到四肢百骸传来的痛苦。
她试着动了动腿,又动了动胳膊,觉得骨头应该还没断,可能有些磕碰的淤青,但是还好还好,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雨正在慢慢变小,沈谕躺在树木上一动不动,她脑子还算清明,只不过身体太痛了让她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