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的手下尽力去寻找如祁月龄所说的场地,终于在两天后,s市的边界处的一座山上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像是被人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平台,在接近山顶、面向太阳的地方,可能是喜欢爬山的人清理出来供人休息的地方。
从山下一直到这里的情况来看,这里并不经常有人活动,所以杂草会长在路中间,连这一处平台也是。
既然位置选定了,自然是要尽早进行祭祀仪式的,所以张文远让人将山暂时管制起来,又准备了祁月龄需要的食物一起带到了山上。
祁月龄跟着张文远一起上了山,帮着她把东西摆好之后就退到了一边,不再打扰祁月龄进行祭祀。
一张长桌上摆好所有的祭品,桌子的左右两边是烛台,两根蜡烛正在燃烧,桌子的中间是香炉,九柱香拉出几道白色的烟,随着风消散在空气中。
仪式开始,祁月龄手中拿着铜铃,用摇晃铜铃所发出的声音打出节奏,自己则是跟着这个节奏进行祭司舞。
祭司舞虽然只祁月龄一人在跳,但却跳出了千人共舞般的盛大,以一人之力展现出恢宏的气势,婉若游龙的舞姿更像是在召唤远古洪荒。
从前,祭司舞虽也是在窥探天机时才会跳起,但从前是要受万人敬仰的,现在,能够看到这一场祭司舞的就只有张文远一人。
这舞就好像只跳给张文远一人一样,但其实这却是一种在窥探天机的舞,对跳舞者本身是有极大地损害的。
所以每一任大祭司终其一生也不过只跳寥寥几次祭司舞,而且还都是在面临重大危机的时候,因此也就会有一次都没跳过和跳过好几次的情况出现。
一次都没跳过,毫无疑问是生在和平时期,最后也大都能够安乐,而跳过很多次的一般都在乱世、动荡不堪的局势下,因为窥探太多,大多身体残缺,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
张文远在一旁专注而炽热的看着祁月龄,上一世,他曾见过她跳过一次祭司舞,当时他就被她吸引,从此不可自拔,上一世直到死,他都想再看她跳一次祭司舞,可他知道不可以,因此也就那样回忆了一生。
这一世,他有幸再次见到她跳祭司舞,她依然是那样贵不可攀,仿佛天地间只她一人。
张文远再一次痴迷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祁月龄看,将她深深的印刻在记忆中。
一舞毕,祁月龄再次跪在了桌子前,默念咒语,祈祷上天降下指示。
良久,祁月龄终于睁开了眼,有些诧异,但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怎么样?”张文远看到祁月龄动了,知道是结束了,就走过去问情况。
“你的手下有多少?”祁月龄问。
“你需要多少。”张文远不是说自己有多少,而是问祁月龄需要多少。
“也不算多,筛选一批有资质的,我要培养一批帮手。”
“随便你挑,打算什么时候选人?”
“明天吧,我今天可能有些困难了。”窥探天机不光损伤身体,还非常消耗,消耗精神力,消耗生命力,消耗卡路里。
“好,今天就先回家。”张文远扶着祁月龄起来,但祁月龄的腿有些软,走起路来稍微有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