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嚣张地睡觉，夏梅女士怎么没把他安排到最后一排？”
白宝姝瞪大眼睛，低声：“安排过啊，他到了后排，结果带着一群人睡觉，夏老师实在忍受不了他祸害人家，就把调到第二排了看着了。”
应小禾啧啧嘴，扬长脖子看外面。
夏梅女士嘴巴没有停，林时予站在她对面，也不知听没听。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一个眼神突然望过来，正好对上应小禾的。
应小禾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眼神。
也不是说是怕他，而是本能反应。
鬼使神差的，应小禾想起他刚刚的眼神，老旧的黑框眼镜之下是一双纯澈又明亮的眼睛，刚刚那一望过来，仿佛在说。
看什么看！
应小禾咬牙，叛逆心理狂生，抬起头来又要看。
这次对上的却是死神的眼睛。
夏梅：“应小禾你没事吗？赶紧给我自习！”
应小禾：“……”
应小禾没想到，会在回家路上碰见江永。
牧阳的高一高二晚自习只上两节，八点左右就能下课，但也已经算晚了。
校门外的小吃餐车一个又一个，吆喝声层出不穷，混合着学生们的嬉笑声，是独特又美好的人间烟火。
应小禾实在有点饿，买了一个土豆饼，边走边吃着。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碰见江永的。
他斜挎着书包，和颜晏一起站在书店门口。
颜晏抱着书，和他一直在说话。
好巧不巧，三个人碰上了。
江永也傻了，看了眼应小禾和她的土豆饼，再看了眼颜晏，问了一句。
“你朋友？”
颜晏摇头：“不认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