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精彩古今传言>修真仙侠>你应该赎罪 > 第一章 变故
    林木镇里乱作一团,哀嚎、哭泣、呐喊、火声和枪声,每一声都揪着一个家庭的心。

    林家夫妇醒来就去两个女儿的房间敲门,生怕她们遇到不测。林长安很快被叫起来了,才睡了一半,脑袋很是昏沉。林母见女儿还未清醒,赶紧泼了一瓢凉水。初春时节的凉水还是很刺骨的,林长安立马清醒,赶紧收拾东西。旁边的林楼兰也被林父用同样的方法叫了起来,清醒是清醒了,但不知道收拾些什么东西。

    林长安还没有拿钱,就被林氏夫妇拽出去了。林氏一家四口出了大门,看到街上躺下的众多尸体,林长安反应过来是日本人来了!随即又充满了疑惑:林木镇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要想进入镇子里面,须得破了古人留下的阵型图。日本人来中国有些年头了,一直攻不进来,都快要放弃了,怎么又攻进来了?日本人莫说学阵型进来就算是本地的百姓住了十几年都不一定能进得来。

    林长安还在疑惑中,听到妹妹林楼兰大喊爹娘。林长安回过神来发现冲出来一堆人把她们姐妹和爹娘冲散了,好在林楼兰死死抓着林长安的手才没有散开。人群后面是日本人,不断地开枪,往前面赶人。

    林长安看不到爹娘了,只好拉起妹妹先跑,边跑边对妹妹说:“楼兰,我们现在逃命要紧。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回来找到爹娘,如果现在不跑,只能死在这儿了。”

    林楼兰点了点头又想到姐姐看不到,便回答说:“姐姐,我明白。我们家已经冲散了,现在能跑一个是一个!”说完就拉起姐姐跑更快了。小时候爹娘一直研究阵型图,所以姐妹二人早就记下了各种路线。

    她们沿着安全路线一直跑,跑到后面没人才停下来。林长安已经瘫倒在地上使劲喘气了,林楼兰也插着腰大口呼吸着。她们姐妹二人从小就被教授一文一武,姐姐林长安性子安静,就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各国礼仪文化。妹妹林楼兰活泼好动,从小就学习武术,虽然说不上多么厉害,但放倒十个警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前提是警察不开枪。

    这一跑,林楼兰也跑出了有生之年最长的路程。林长安渐渐平复了气息,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一个劲儿打瞌睡。林楼兰不断拉扯她先别睡,周围荒郊野地,不安全得很。可林长安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来晚上就没吃饭,睡到一半被喊起来,现在体力透支完了定然是困得要死。

    林楼兰没有办法,只好背着林长安找地方睡。走了有少半个时辰,林楼兰看到一片果园。天黑也看不清是什么树,也顾不了那么多,叫醒姐姐林长安,二人翻过围栏爬到树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二人没有做梦,实在太累了,都打起了呼噜。

    林楼兰是疼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怪不得这么痛,从这么高摔下来,我这小胳膊小腿没断算运气好了。”

    然后林楼兰抬头看到姐姐还在树上睡,她又爬上去,爬到最高处看了看周围。天基本已经大亮了,看太阳的位置应该也就是卯时。这个地方她不认识也没有来过,不知道是哪里。想着果农应该不会来这么早,便又睡下了。

    此时另一边的上海,百乐门的包厢里,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书生刚完事,正要搂着怀里身材丰腴的女人睡觉,隔壁包厢的女人趁着男人睡着偷偷溜了出去。楼上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位看起来风流蕴藉的男人。仔细看的话,这个男人与楼下刚和女人睡下的男人有些神似。

    办公室的这位男人叫索希慈,楼下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索冬篱。这二位都是人物,随便咳嗽两下,上海就要抖一抖。

    他们兄弟分别是上海索氏集团的董事长和锁子帮的头头。在外人们都喊作索二爷、索三爷,来源是在家行二行三。大哥索楠翡和二哥索希慈是亲生兄弟,在他们母亲去世前离开了上海,扎根英国了。家里的事很少过问,也不怎么回来。

    索希慈每天的桌子上都放着两份报纸,一份国内的,一份国际的。旁边永远不变的是一杯黑咖啡、一份生煎和一碗馄饨。

    刚喝完咖啡,电话就响了。他的线人来报说林木镇被日本人攻陷了,有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当年参与谋害索氏集团的小山夫妇。

    索希慈放下咖啡,告诉电话那端务必拿到小山夫妇的行踪!

    林长安感觉脖子疼得厉害,腿脚也很是酸痛。迷糊中还想着今天怎么去上课呀,睁开眼才想起,已经变样了。

    林长安看到妹妹在旁边睡着正香就放心了,昨天算是有惊无险,可今天之后呢?她们该怎么办?何去何从成了林长安现在最大的苦恼。她艰难地爬到树高处,看了看周围。这是一片废弃的果园,树大都出现枯萎状了,时间应该不长。远些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房子,掏出罗盘找了方向,林长安大概猜到她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在林木镇往南60里地的地方。如果一直往南就到了江苏,再走走,可以到上海。

    林长安看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便把妹妹叫起来吃点东西。林楼兰什么都没有收拾好,自己好歹收拾了衣物干粮和一些值钱的首饰,钱还没有来得及拿。吃完东西觉着口渴,二人便决定往南走,顺便找水喝。

    走了两个时辰,看到有个小茶棚,姐妹二人赶紧跑过去。这个茶棚是农户自己搭的,好在今天出来种地了,带了水喝。农户问了姐妹二人的情况,表示同情,愿意帮助她们。

    林长安趁农户下地的时候问妹妹:“想不想去上海?上海有权势的人多,能够帮我们回去找爹娘。光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行!”林楼兰听完就开始哭了,憋在心里的酸楚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哭完后也好受多了,林楼兰看着姐姐和自己一样红红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阵心疼,感慨时运不济。接着告诉姐姐:“我们去哪里都好,只要能找到人帮我们找爹娘就行!我们可以让这个大哥把我们送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