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索希慈送给索冬篱形形色色的女人,索冬篱一个都没有看上,凭什么看上自己。原本以为是索希慈看上了她们姐妹,这样不论是看上谁又或者都看上了,她们也能求索希慈帮忙找爹娘。结果是给索冬篱介绍,那结果就不一定了。
林长安心里没了谱,问索希慈:“二爷,您送了那么多女人三爷一概不收,您怎么就觉得三爷能收了我?”
索希慈起身倒了两杯酒,不紧不慢地说:“这个原因重要吗?你只要相信我,三弟一定会留下你就可以了。现在就是看林小姐愿不愿意了。”
“看我?二爷您确定吗?”
索希慈端过两杯酒,递给林长安一杯,林长安接下。
“林姑娘,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我那三弟这几年一个人过得很不好,我只是想让他有个家。而且,林姑娘也知道索家的地位,我想你会答应的。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想好了,明天中午回我即可。”
索希慈说完这话,和林长安碰了杯,把酒一饮而尽了。林长安也喝完了酒,起身离开了。
索希慈又给自己添了杯酒,站在窗户前,眼里的星星一点一点熄灭,最后只剩下落寞。他看着远处,没有看进去任何东西。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娘亲现在应该在院子里喝茶。”索希慈自言自语着。
林长安从索希慈那边出来,先去看了林楼兰,看她睡得正香。“楼兰,这几天累坏了。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索希慈,如果答应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这一辈子都在这里了?”回应林长安的只有呼声。
林长安给妹妹掖好被角,回房间洗漱去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这个床很柔软,就像家里的床一样。林长安想家了,她想念院子里的那颗枣树,想念书房里破旧的留声机,也想念窗户外头的月亮。
林长安没有哭,只是落了泪。她知道未来的路才是人生的开始,自己必须做决定。一个18岁的小姑娘,面临着人生必经且足以让她为难的抉择。如果自己答应索希慈,那么以后就只能留在索冬篱身边了。索冬篱是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听索希慈描述自己感觉并不是很好。可如果不答应,索希慈肯定不会帮忙寻找爹娘,哪怕爹娘真的或者。
林长安一边纠结着,一边想到了林楼兰。如果自己跟了索冬篱,那妹妹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甚至是结婚,都可以选一个称心的夫婿。楼兰还可以去国外读书,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以和上流圈子的人一起跳舞,感受不同的人物。
想到这里,林长安已经知道自己的选择了。乱世之中,无权无势的人本就是浮萍。连安稳都不能,更不用说幸福。索家在乱世中的上海能立足这么多年,可见能力一斑。如果牺牲自己能换来妹妹的幸福,那也值了。
第二天姐妹二人睡到中午才醒,洗漱完到餐厅吃饭。林楼兰边走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这床太舒服了,就跟家里的一样,我都不舍得醒了。”索希慈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起身为她们拉开座椅。
“刚听到楼兰姑娘说床很舒服,这床是一位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如果喜欢,可以带走。”索希慈说完,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林楼兰觉得这位二爷也太大方了,请她们吃喝睡,还送东西给她们。能被这样的人看上,也是一种福气吧。
林长安听完笑了:“二爷说笑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睡这样的床,不是吗?”索希慈一听,就知道林长安答应了。直接笑出了声,心里想着:第一步计划完成。
三人愉快地吃完饭,索希慈有事要忙,便让下人带着她们在院里走走。林楼兰吃得很撑,她没有吃过南方这样秀气的菜肴,觉得每个菜式都好吃。林长安趁机告诉妹妹索希慈的计划,也说明了自己的决定。
林楼兰对于谁看上姐姐没有太大的想法,只是担心姐姐的以后。她怕索冬篱是个糙汉子,配不上姐姐的典雅,也怕索冬篱还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更怕姐姐不爱索冬篱一辈子不开心。
林长安又何尝不怕呢!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会选择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呢!但她不能让妹妹知道,只能告诉妹妹,索冬篱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楼上书房里的索希慈听完手下找来的信息:林氏姐妹就是一个普通大夫家的女儿,父母在林木镇的口碑很不错,前些天林木镇被攻陷,一家人走散了。除此之外,没别的信息了,只不过她们爹娘的相片没有找到。
索希慈总觉得林氏姐妹的身份不简单,但最得力的手下也查不出异样。“她们之前就说要找爹娘,你们帮忙找一找,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是!二爷,属下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