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写下去,即便没人看。
索希慈对于这份供词没有多意外,索冬篱和林长安也是意料之中。梁家人很震惊,在他们印象里,索希慈不是一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只有王鹤柯气得不行,又碍于警察局,没办法对王若傅生气。他不理解,千叮咛万嘱咐别和索家作对,就是不听。他跟索希慈道歉,索希慈只说“无妨”,王鹤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离开。
张子明把梁家人和王家人送了回去,也顺路把索冬篱林长安送了回去。
林长安想着只要妹妹没有卷进去就好,至于索希慈,她相信这件事难不倒他。索冬篱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样的手法,让他想起了十三年前。
索希慈也同意有这样的感觉,他立马想到了前几天报纸上出现的小山夫妇。刚想叫梅平去查,意识到梅平去了报社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索希慈听到外面有动静,他没有多想,也没用走出去看,等张子明进来叫他才出去。
外面坐着一个索希慈没有见过的人,留一撮胡子,满身肥肉。梅平被绑起来押在地上,嘴里塞了一团布,眼神里全是不甘。身后还站着几个记者打扮的人。
“张局长,您说怎么办吧。”那个胖子用最横的语气说着。
张子明看了眼梅平,又看了看索希慈,难为情地开口:“二爷,这位是报社的新任社长王捷。据这几个记者说是梅平偷偷潜入报社破坏物品。”张子明说完,梅平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奋力摇着头。索希慈眨了眨眼,示意梅平冷静,他会处理。
众人交谈一番,索希慈无奈了。王捷手里有着梅平破坏底片、破坏印刷机等众多物品的证据,而且梅平确实是索希慈派去销毁相片的。
索希慈想私了,王捷也同意。索希慈赔付了三十万大洋后,王捷答应这件事不曝光,梁锦也的事情也一起隐瞒,随后把底片送到索家。
送走了王捷一行人,张子明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报社不宣扬,这件事就是警察局说了算。
索希慈也放心了,和张子明告别后便回家了。路上梅平说明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梅平到了报社,里面并没有人。他敲门,发现门没有锁就推开了。一进门等就开了,然后自己被麻袋套了起来。挣扎没多久就晕倒了,估计是麻袋里放了迷药。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报社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了,王捷便带着他来了警察局。
索希慈听着一言不发,梅平也知道这件事情办砸了,而且损失巨大。梅平见索希慈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吱声了,他知道,二爷又开始琢磨事情了。
索希慈到家后也一句话没说,直接上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知道这两件事是相关联的,会不会是这王捷新上任想要一笔钱呢?不应该,王捷手里有索希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直接用这个换钱就好,况且也没用必要和索希慈翻脸。王捷的背后肯定有人,会是日本人吗?
索希慈立马叫来一批死士,叫他们一部分时刻盯着王捷动向,另一部分去盯着梁家人和王若傅。王若傅的举动也很奇怪,但能使唤动王若傅的人,那一定是有着不小权势的人。索希慈不愿再想了,下楼安慰了梅平,然后洗澡去了。
洗完澡的索希慈照例倒了三杯酒,喝完便睡觉了。
另一边的索冬篱也悄悄安排人去盯紧王家和梁家。林长安则是不放心楼兰,陪着楼兰一起睡了。
索家都休息了,梁家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梁然也在想办法联系警察局的人。他知道自己和张子明的儿子张晨潔有过节,这个案子涉及到索希慈必然是张子明亲手处理,所以梁家不会讨到半点好处。他只希望这个案子能公正处理,不要敷衍梁家。
王家祠堂里跪着王若傅,旁边站着气坏了的王鹤柯。他屏退所有人,只留下他们父女俩个,王若傅这才说出原因:“前天报社的人找上我,说让我在宴会上故意找索希慈的麻烦,大小麻烦都可以。然后又告诉我让我想办法诬陷索希慈,尤其是需要录口供的时候。我当时也怕,不敢答应。可是那人说我不答应的话就登报说我爱慕然哥哥,然哥哥与我有了夫妻之实却不要我;如果我照他说的做了,他就会登报撮合我和然哥哥。”
王若傅越说越小声,王鹤柯已经气到手发抖:“你为了一个梁然也,不惜把整个王家推入火坑!他威胁你,你不会告诉你爹吗?我们王家是摆设吗?你你你你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梁锦也的命啊,咱们家再怎么看不上梁家也不能玩人家的命啊!你让你哥哥以后怎么面对你嫂子!”
“爹……爹爹,我也怕。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是报社那人说的,让我找麻烦,刚好林楼兰撞了上来,我也没做什么呀。锦儿掉下去之后不知道谁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就说要我诬陷索希慈。”王若傅带着哭腔说完了话,王鹤柯只说让她好好跪着便离开祠堂了。
回到卧室的王鹤柯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帮女儿开脱,把王家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