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阳眼中精芒一闪而逝,环视一眼屋内,屋里布局简陋,一应物品一目了然。

    并没有藏物的地方。

    季君竹若想偷藏灵石宝物,除非身上另有季前为她准备的储物袋或储物法宝。

    季天阳眯着眼,审问道:“三侄女儿,今日我与三位族老一并前来,你可知何事?”

    季君竹侧足而立,她低垂着头,弱声弱气回道:“不知,景凉莫不是违反了族中规矩?引得姨母与惩戒堂族老们一并前来?”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越说越小声,显是怕极了,缩着脖子,腿肚颤抖。

    季天阳最烦女子这般弱不禁风、畏首畏尾。

    眼底露出两分不耐:“侄女此番作态为何?大姨话没说两句,你便欲抹眼泪,旁人不知,合该以为我这当人长辈的欺负小辈。”

    季君竹掀眸,点头又摇头,秀挺的鼻梁通红。

    那模样当真将病弱小白花演绎出了个真情实感。

    季天阳面色果然又黑了两分,若方才脸上尚且残了几分虚情假意,这会儿彻底拉下脸。

    冷声道:“昨夜你大姐贴身储物袋被盗,她歪缠着说昨夜来过你房内。大姨寻思着不能仅信她支言片语,为证你清白,特找来惩戒堂族老,为你二人做个见证。若着实冤枉了你,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哦,原来好事在这儿等着她。

    季君竹垂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垂着,遮掩住眸中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我没有。”

    她慢半拍的抬起头,弱弱的反驳道,肩头一耸一耸。

    季天阳板着脸,置若罔闻,冲侯在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身着黑色劲服的侍卫领命鱼贯入内,训练有素的搜屋。

    季天阳今日搬出惩戒堂三位族老,公事公办,也是无法。

    上任家主季前刚坐化一月,她若堂而皇之带着侍卫一而再再而三对季君竹搜房、搜身,落人口实,容易引起族中季前旧部不满。

    上一次搜刮季前遗留修炼资源,是因季君竹废灵根资质,保不住季前留下来的修炼资源。

    她若不动手,自是有人眼红,为家族招来祸事,便是大事。。

    她亲自搜刮主屋,兴师动众,堂而皇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保住三侄女这条性命。因此族老们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可是今日她若再对病弱三侄女搜刮,那便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