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见洛九尘嘴皮干裂,浑身滚烫,呼出的气息气带了几分不正常的热浪,不禁懊恼地说:“小姐,你好像又发烧了,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冷香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张大夫背着药箱坐下来说:“叫我看看。”

    乐水一脸惊讶地说:“您不是那个保和堂的医科圣手张太医么?我们府约的是后日的号码,这是?”

    啰啰嗦嗦,张大夫不耐烦地说:“是你的义兄花了一百金请我今日来你府上的,怎么不欢迎啊?”

    洛九尘一脸懵,有那么几秒竟忽略了小腹的酸痛感,惊疑地说:“您老是被骗了吧?我哪门子的义兄?”

    一听此言,张大夫更是拉长了脸说:“你有见过骗人钱财的,还见过骗人来看病的么?

    你那义兄百般哀求,说的声泪俱下,我都推了李大人家的预约来的!”

    乐水眼珠一转立刻会意说:“那个义兄是不是一袭紫衣,眉眼清冷,长的十分冷艳?”

    张大夫怒气冲冲地说:“自己的义兄长什么样子,还要问我?你这妹妹是怎么当的,亏他在那为你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

    洛九尘想像了一个那个画面,冰冷出尘的王爷哭的声泪俱下,求着张大夫来将军府。

    这画面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叹口气说:“管他的,送上门的义兄认了又何妨。”

    张大夫的两副药吃下去,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重了几分。

    洛九尘趴在床榻上,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昏昏沉沉中听乐水说:“小姐吃了药,烧怎么还不退。”

    张大夫若有所思,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疑惑地说:“奇怪,我的方子怎么会对你无效呢?”

    小腹的疼痛传遍全身,洛九尘趴在乐水的肩头,恨不得将她变成一个热水袋塞到肚子里去。

    魂穿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疼过,她就像在过山车,一会身在千丈寒冰,冻得上下牙直打颤。

    一会儿又像是坐在了火山口,热的人想睡在地上降降温。

    悲催的是,嗓子也疼痛起来,里面像是堵了什么,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哑声唤到:“乐水!”

    乐水心痛如绞,用锦帕为她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张大夫,我家小姐开始打摆子了,浑身都在抖。”

    张大夫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几根金针,说:“叫她趴着,我要施针!”

    眼前惊现三寸长的三根金针,洛九尘心里一寒,想到原主的这具身体好像对金针过敏,每次施针后瘙痒至极,犹如万蚁啃咬。

    她脸色大变,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拽着乐水的肩膀说:“不要!不要!”

    自家小姐最怕的就是此物,她这会难受的只剩半条命,这种时候,她那个狠心的夫君在哪里?

    乐水心里燃起熊熊怒火,厉声喝道:“小红,你过来守着小姐,我去清远王府一趟,把他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