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蔚目光炯炯,打量着太和g0ng内,跪着的中年妇人,妇人四十来岁,怀中抱着一个襁褓。
妇人第一次入g0ng,面见天颜,吓得两GU战战,她低着头不敢看百里蔚,气氛一时有些严肃,小孩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百里蔚命令妇人:“抬起头来。你是何人,怀中孩子又从何而来,如有欺瞒,朕会将你千刀万剐。”
妇人颤颤巍巍地说了起来,她本是个寡妇,无儿无nV,独自在家中过活。五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个无处可去的落魄nV子,nV子已经身怀六甲,向她讨口饭吃,她便收留了nV子,两个月前,nV子生下了这孩子,自己却难产Si了,她便用米汤和羊N将这孩子养着。直到前几天,季西找过来,她才知道这孩子可能是贵人之子。
这些话季西都已经汇报过了,百里蔚漠然地伸出手去:“孩子拿来我看看。”
妇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怕她伤害孩子,但迫于百里蔚的威慑,还是双手将孩子捧了出去。
百里蔚将孩子置于案上,将襁褓剥开,这是个男孩,白baiNENgnEnG的,粉琢玉砌,小手还不太能握拳,在半空挥舞着,他止住了哭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百里蔚。百里蔚伸出手去逗他,他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的眉眼弯弯,像极了百里溪,也有自己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一边的脸蛋上出现了浅浅的酒窝,百里溪也只有一个酒窝。
百里蔚见到他的第一眼,几乎便确认了这是皇兄的遗孤。五月前逃离,两月前出生,时间上也对得上。
她把孩子包裹好,交还给妇人。她回到案边,拿出纸笔,“妇人,你将孩子母亲的容貌细细描述下来。”
妇人诺诺地回想起来,百里蔚边听边落笔,不到一刻钟,一位温婉娴静的nV子画像跃然纸上。
百里蔚提着纸问:“是这样吗?”
妇人见了画像,先是一愣,然后惊喜道:“对对,就着这样,不离十!”
“嗯。”百里蔚安排道:“这些时日你就住在太和g0ng的偏殿里,不要乱走。季西,先将他们送过去,再派一些人保护他们。”
季西点点头:“是。”
片刻之后,季西回来,见到百里蔚坐在那里,望着手中皇兄留下的玉佩出神,他心中有些激动:“陛下,定是溪太子在天有灵,保佑这孩子,被您找到了!”
百里蔚把目光从玉佩中移开,她喜怒难辨,盯着季西:“你真觉得这是皇兄的孩子?”
季西一惊:“陛下的意思是……这孩子,这么像溪太子,也有几分像您,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是太子的血脉……”
百里蔚打断了他,再次执笔:“你描述一下朕的大g0ngnV,夕落的样貌。”
季西不解其意,但仍然如实描述了,他有一些细节记不清楚,不过大致是没错的。百里蔚运笔如神,很快便画了一幅像出来,她拿着给季西看,季西傻眼了。
真的不像。
“你昨日才见了夕落,今天都描述不出来她的样子。那孩子的母亲已经Si了两个多月,她怎么可能说的‘不离十’?若不是近期见过本人或者画像,就是记忆力与表达能力奇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个农妇?”
季西的冷汗爬上背脊。
“一个农妇,还是个寡妇,会在半夜里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收留陌生人吗?她又是如何将孩子养的这般好,母亲的哺r十分重要,没有母r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健康白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