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啊!弄得我像个坏蛋,要把人小孩和妈妈强制分开似的。
羽没事,自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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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一个孩子握住水晶尺子的时候,一直没反应的尺子泛出了光芒。那孩子惊呆了,周围的人也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东西怎么忽然就发光了?!
“哎哟不错喔!金木土三灵根,金灵根比较弱,土木比较强。这孩子有仙缘,可愿与我上山修行?”张宁看了一眼,笑着问道。
“真……真的吗?我可以随仙人去修仙?!”小女孩显得十分高兴,她有一次随爹爹到三十里外的镇子里赶集的时候,听说过仙人的传说,也听说过仙人有时候会下山收徒。若是有机会拜入仙门,那一辈子都享不完荣华富贵了。
“那是自然,若你与家人都愿意,稍后便可随我们离开。来,你去那边站着,下一个。”张宁示意小女孩站到他的左手边空地去,将手里的尺子递给了下一个小孩。
许是运气来了,接下来又出了一个三灵根,一个四灵根,两个五灵根。左边的位置便站了五个孩子,而排队的孩子已经只剩下张宁他们见到过的那个藏着尾巴的孩子了。一个村子有五个有灵根的孩子,张宁已经觉得很值回票了。至于这个小家伙,若是愿意跟他走那是很好的,半妖孩子修炼上也是得天独厚的。
不过阿羽也说了要是那孩子真不想跟他走,就帮他重新封印他体内的妖丹,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慢慢老去。阿羽说,那孩子体内的妖丹应该是他父亲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故意丢下妻儿,而是已经死了。还将自己的妖丹封在儿子体内,想要保护他。只是未知原因使得封印出了问题,如今妖力外泄。
这孩子会慢慢转变出半妖的形态不说,要是遇上别的妖修说不得还会丧命。毕竟妖丹这种东西贮存着妖修的全部修为和妖力,若是自己炼化了那可是要增加不少修为的。封印脱落,小孩自然会慢慢传承到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到那时候,他也便是要迈入修行门槛。
张宁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是因为他布置了法阵之后刚好又路过了小茅屋,然后看到了那生病的女子在小孩的搀扶下走出来晒太阳。女人肤色蜡黄,眼窝深陷,一身的病气。若是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这女人恐怕命不久矣。但是若从修士的角度来看,一颗去病丸外加十全大补丸,这女人就可以了恢复健康了。
这女人之所以缠绵病榻,一是因为精气亏损,二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三是长期生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病气堆积,四是小孩身上妖气外泄令她越发虚弱。所幸有这孩子不时从山里百兽那里弄到一些草药,才延续了这女人的生命。
只是,他并没有义务帮他的不是吗?他与他们没有任何牵绊,也没有任何情分。所以,他没有义务出手相帮。作为修真者,替他封印妖丹这是替天行道,可以做。但是替他救人什么的,嘿嘿!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带人入门,讲的是随缘自愿,并不打算强迫。这孩子有母亲牵挂,想必不愿意随他修行。所以,张宁忽然就失了些兴趣。他又不是坏人想要拆散人家母子,这种事情还是看小孩自己的想法吧!
小孩在众目睽睽之下,哆哆嗦嗦握住了水晶尺,然后张宁毫不意外的就看见了绿色的光芒绽放出来。木系单灵根,还是木系大圆满。很不错的资质啊!只是可惜,这孩子八成是舍不得离开母亲的。
张宁并不想用丹药这样的东西胁迫小孩,这样的小孩并不会真心想要修仙。杂念太多,还有可能产生怨恨,何必自找麻烦。他只是微笑对着小孩到,“很不错,木系天灵根,是个好苗子。怎么样,要不要拜入我们无极宗修炼剑道,做剑修啊?”
小孩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太明白。倒是村长很高兴的样子,连连说村子里有福气,出了那么些有仙缘的孩子。若有朝一日学成归来衣锦还乡,大家脸上都有光,这是村子里所有人的脸面云云。
有灵根的孩子的家长一个个喜气洋洋,他们只知道以后这孩子成了仙人,他们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土里刨食了。学会那什么点石成金的法术,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了。有人还听茶楼说书人说过,仙人一抬手就能建成华丽高楼,手一指土地就会自己翻好。想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能用术法变出来,还能与天地同寿。
若是自家孩子能学的这些,那岂不是一家人都可以跟着享福了?!总之,普通人的愿望还真是朴实无华呢!
“仙长,不知道这要学成需要多久?我们能去探望吗?他们何时能回家?”有人急急发问。
“若是小孩愿意随我们去修行,家里人可以得一些银钱改善生活。至于去探望,这相隔千万里恐怕只能等他们学成回家探望。至于多久能学成,端看这孩子刻不刻苦,用不用心了。只需修炼到筑基期,便可还家。
在山上学艺,包吃包住包穿,赚到的银钱都可存着,可以在师兄们下山历练时请他们帮忙送回家。也可以攒着等到自己进入筑基期全部带回来给家里人……”张宁将一些村里人比较关心的事情说了说。包括杂役弟子的事情,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正常招工愿意去的就带上,不愿意的也不强求。
“阿欢,这是个好机会,你有这个机会跟着仙人去学习仙术,可以不要发傻。”村长摸着何欢,也就是那个小半妖的脑袋说道。他知道这孩子心里所想,可是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能保全这个孩子的机会。
丽娘是他看着长大的,丽娘遇到的那个江湖人他也是知道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他晓得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他知道这孩子最近的异常。若是不和仙人走,这村子里的人怕是再也容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