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嗯?有人找我,会是谁?
秀母鸡啊!只说有人找。
——————
天色渐暗,无极宗的灯光秀再度隆重登场。这次除了常规的房屋草木风景固定灯光组合之外,还增加了灯光幻影秀。壮丽河山,楼台宫阙,玲珑宝塔,鸟兽鱼虫。凤舞九天,龙潜深海,真真是看花了人眼。
擎天峰?半山宫
没错,这简单粗暴的名字就是白不染他们住的宫殿的名字。这些地方之前无人住,一直未有命名。既然白不染他们住了,就交给他们取名好了。结果白不染想着也只是暂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这原本就是人家的房子自己一个租客没必要越俎代庖,于是就取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名字。
虽然杨秀十分鄙视师父的取名水平,但是弟子们也没什么置喙的余地,就这么着吧!
白不染站在宫殿最高的阁楼上,半靠着窗户看着外面一派繁华似锦,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来到无极宗的日子,是他几百年来最松快、最舒服的日子。即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小洞天福地修行,可是只要出来了就能感受到这个宗门的和谐以及轻快的氛围。
虽然人修和妖修偶尔会有一些小冲突,但是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打打闹闹的结果就是大家感情越来越好,表面上看着似乎不对盘,但是打心底的已经把对方当做是同门、朋友、兄弟了。倒是女修之间比较坦诚,一直都相处得很愉快。
白不染自认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对于人修中最大的那个女修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是张宁他们从异世界带回来的小女孩。她的很多思想和认知和本土修士不一样,对于她来说人修妖修并没有不同,人修同样有作恶多端的,妖修同样有助人为乐的。不能因为一点瑕疵就否认整个族群,这是偏见和歧视。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用张宁的话来说毕竟是科技文明过来的人,思想上肯定要比古老文明的人先进一些,也更能够平等地看待一些事物。记得自己的小徒弟曾问过张宁,为什么他哥能这么快理解这种众生平等的想法。自古以来,万事万物不都是分着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吗?!
张宁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没有回答,倒是白不染看出些倪端。张宁的思维形式,行事准则,很多时候和那两个异世来的小孩很像。就连杨秀都说过他们到异世地球的时候,他哥是最快融入了本地人生活的,他和李雅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能稍微适应了一些。
也许,他也有不为认知的奇遇吧!白不染只能这么考虑,毕竟有时候张宁给他的感觉就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特别是张宁刚刚拜入云苍派的时候。那时候的张宁是什么样子的呢?一视同仁,对!没错,就是一视同仁。他待人待事都是一样的,不因为你的境界高深而谄媚讨好,也不因为你身份低微而看不起。
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一样的。哪怕是地位最高的云苍派掌门,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像极了一个过客,对什么人和事都能很冷静的对待。只除了他在对待朋友和弟弟的时候,会有一种老母鸡管小鸡的感觉。这个人,有时候似乎很多情,有时候又似乎很无情呢!
【师父!您在哪儿呢?!快点出来,云苍派有人来参加双修大典,来人找到叶长老说想见见您。】杨秀的一股神念忽然传来,阻挠了白不染的胡思乱想。
云苍派居然会派人来吗?以前是因为有自家徒弟,所以才想着交好会派自己过来。如今自己已经与云苍派无关系了,那边居然还会派人过来参加一个小宗门的双修大典,这就有点意思了。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宗门之间来往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故人,便请到迎客院茶水伺候,为师很快就来。】白不染回应了一句,然后施展缩地成寸回房换衣服去了。心里也在琢磨,来人会是谁?来看自己是几个意思?!
宁羽峰?逍遥居
“咦?这个时候到的吗?那还真辛苦呢!我以为他们不会派人来了,毕竟大宗门都有自己的傲气,我们这样小门小户的很多人自持身份是不愿意来的。以前因为有阿秀的缘故,所以想要交好。如今大家都恩断义绝了,再来就有些深意了喔!”张宁正在试穿礼服,其实这种穿上身就会自动调整成适合的大小的法宝衣裳,真没啥需要改来改去的。
“来的人是包海天,而且并不是以云苍派的名义来的,他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而且有趣的是,他已经不是云苍派的掌门了。云苍掌门好像变成了他的师父,从上九州回来的一个老头。他现在自己有了一个山头,带着一干弟子当了山大王。”君少羽蹲下身替张宁整理着腰带袍角,总觉得这套衣裳不够华丽。
古人婚前一月内不得相见的传统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两人天天见面不说,还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只除了没住同一间房。只等双修大典完成,他们就可以住一起了。为此,君少羽表示很期待,这段时间背着张宁装修着婚房,还郑重其事的告诉张宁不可偷看,张宁有些哭笑不得。
“哦!原来是他,他与白不染的关系似乎不错。只可惜这人太过愚忠,宗门名誉高过一切,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自己。不知道现在被撸下来,他心态如何呀?”张宁想了想,忍不住摇了摇头。
“与白不染身世差不多,他也是一个弃婴,被现在重新掌权这老头收养的。老头看他资质不错收为了关门弟子,从小到大进行着洗脑。灌输的思想就是宗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抛弃也要维护宗门的利益。”君少羽语气淡淡道。
“啊呸!这么坚贞不渝,怎么没和云苍仙宗共存亡呢?!这逃亡不挺麻溜的?”张宁忍不住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