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时间转眼而过,案子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这一个月来,郑国强和雷暴每天晚上都开着车子,在青林乡的各条公路之上转悠着。经过两个人细致研究之后,确定了大致的巡逻范围。虽然如此,两个人每天晚上还是要转上将近三个小时左右。因为,除了青岭山下的那条路和环乡公路之外,乡里的其他路还都是土路。车子行驶在上面,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温度越来越低,两个人熬夜熬的都瘦了一大圈。可是案子没有破,两个人只有咬牙继续坚持。
这一天,郑国强开着车子在路上转悠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几个很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的穿着和打扮不像当地的农民,而且见到他小子的时候表情也显得有点慌张。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小子在暗中记下了几个人的相貌,然后回了乡政府。
回到乡政府之后,郑国强以最快的速度将雷暴和梁斌召了过来,然后说了自己的发现。
“这几个人神情紧张,鬼鬼祟祟!”郑国强笑着说:“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来踩点的。”
“他们人呢,我带人把他们抓过来问问。”梁斌着急的说。
“你小子,有你这么办案的么!”雷暴伸脚踹了过去。
梁斌一笑着躲开,他也知道自己太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雷哥,我回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没有回来。现在时间过去有半个小时了,他们也应该回来了。”郑国强看了看时间,说。
“强子,你放心,只要这几个人和偷盗团伙有关,我就一定有办法把他们的老底子都给挖出来。”雷暴点头。
“那行,雷哥,我等你的好消息。”
三个人分工之后,再次散开,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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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雷暴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郑国强那天看见的几个人,果然和偷盗团伙有关。
那天傍晚,几个人回到乡政府之后,就开着一辆三轮车匆匆忙忙的走了。那几个人虽然走的及时,但还是被雷暴给盯住了。雷暴不仅记住了几个人的大致相貌,还记住了那辆三轮车的样子。乡里和镇里的三轮车基本上都没牌照,他只好采取了一个蠢办法,硬把车子的外形和颜色给记了下来。
雷暴回到镇里之后,亲自带人开始排查那几个人和那辆三轮车,很快就有了结果。
那几个人分别来自于庆阳县、塘桥镇还有青林乡,都是无业游民。不愿意安安稳稳过日子,整日的游手好闲。赌钱、偷窃、打架斗殴的事儿没有少干。雷暴根据几个人相貌,分别给他们起了绰号,分别叫做:瘦子、平头、教师、大金、小黑……
那辆车子的车主是塘桥镇人,在雷暴的调查资料上绰号就叫做平头,平时生意不好的时候,就爱打个小牌。他的牌友就是瘦子和教师,这两个人是庆阳县的。因为牌技不佳,平头一个秋天输了不少钱。为了捞钱,几个人一拍即合,干起了违法的事情。在这个偷盗团伙中平头负责的是赃物的运输、瘦子和教师负责赃物的处理,而那个来自青林乡的小黑,通常负责把风和踩点。至于另一个人大金,其实就是一个笨劳力,因为身体有力气,能打架,才被他们拉进这个团伙的。
因为偷盗电线来钱太快,这几个人初次得手之后,就再也无法收手了。这两个月来,一口气偷盗了几十个村子,涉案金额达到了近百万,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他们挥霍一空。
当雷暴把手中的资料摆在郑国强面前的时候,他小子兴奋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雷暴不愧是一个办案老手,这么快就把所有人的资料调查清楚了。
“雷哥,现在证据确凿,你说吧,是抓,还是不抓?”郑国强征询他的意见。
“这几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平日里聚在一起的情况并不多,要想将他们一网捞尽,并不容易。”雷暴沉吟了一下,才说:“而且,那个瘦子和教师都是庆阳县人,我们如果现在就实施抓捕,按道理是要先通知一下县局的。我怕县局的人得到消息之后会擅自行动,将抓捕活动搞砸!”
郑国强明白雷暴的意思,是怕县局的人来分功劳。这个案子他们乡镇派出所跟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重大突破,自然不希望别人来插手,即便是县局也不行。
“雷哥,你的意思是?”郑国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