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命令,历来实行的很快。
皇帝要给阿芙建公主府的事情,不足几日便传的沸沸扬扬。
但是若是说不合礼制,也站不住脚,毕竟建府的银子,并非户部所出。便是再想议论些什么,也只能说圣上对公主着实疼宠。
那日栖霞宫里的起因,被所有人极有默契的瞒了下来,只是之后,秦深对那小团子又更好了几分。
毕竟若不是西北出了纰漏,也不会差点连累到那自小锦衣玉食的小公主。
鲜有人知,秦深和皇帝的书信先后抵达西北之后,有不少人死在了西北的土地上,因为他们自己的荒唐心思。
“尔等皆是本王麾下之将,本王从前不追究你们各起心思,只望你们恪尽职守,谁料是纵了你们的虎狼心思。
”明明是五月的天气,却披着厚厚的衣物的男人面孔坚毅,难掩几分病色。
“怎么?以为手伸的进皇宫里,便能离间本王与陛下,革了本王不成?便是本王死了,这西北之地,也不属于你等。”
四年后。
阿芙近日十分不开心,也不怎么愿意见太多的人,还是会日日在宫里玩,但是极其不愿意遇见秦深。
“阿芙?”
“出来。”已经十一岁的小世子手上拿着精致的竹蜻蜓,站在原地唤了声,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我才不出去。”阿芙蹲在花盆后面,小声嘟囔着。
自从她开始换牙开始,深哥哥每次见了她总要嘲笑几句,还十分强硬的管着她不许她吃糖。
阿芙已经七岁了,才不会吃多了糖半夜牙疼到睡不着呢。
现下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上次偷偷吃糖,半夜牙疼的事情了。
也忘记了,要不是因为那次兴师动众,母妃和皇后娘娘也不会由着秦深管她那般严。
四周的宫人还站着,捂着嘴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大半年来,小公主和世子便总是这般了,太子有时候也会过来,还能护着公主些,但是只世子爷过来的时候,总是要故意捉弄公主一会儿的。
“你若是不出来,这竹蜻蜓我便扔了?”秦深忍笑又逗了一句,却没笑的太放肆,不然小公主又要恼羞成怒了呢。
“深哥哥,若是阿芙妹妹不要,可能将那竹蜻蜓送给我?”一粉衣少女样子娴静,说话温温柔柔,手上还牵着个更小些的小女孩。
“四公主,九公主。”秦深收敛了笑容,开口问了句好,却没将手上的东西递出去。
这些日子,他倒是常遇上这四公主,不过十一岁的少女,已经成了旁人手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