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了一阵,御医看诊过后,道:“娘娘急火攻心致气血上涌,此虽无大碍,只是不宜再大动肝火。若不然,其他病症势必加重。”

    又开了药方。

    才到泉州时,李凤娘一直积极服药,几近成了药罐子,却总不见好转。

    是以,这次,药到嘴边,闻道那苦涩的气味,她扬手将药一下子打飞,“全都滚出去,我一个人都不想见!”

    赵惇脾气好,令其他人都退下,哄了许久,她才渐渐地消停了。

    且说李鹛辛被李凤娘赶出,回到住处之后,思及今日种种,不禁凭栏唉声叹气好长一会儿。

    李鹍辛到泉州之后,前一段时间总在忙李法交给他的事情,现今总算告一段落。

    又见到妹妹伤怀,他只道:“中秋夜,泉州的西街一定很热闹,二哥带妹妹去玩?”

    “不了。”李鹛辛摇头,“太子妃姐姐卧病在床,我又岂有舍她而去之理?”

    “南下一路上,以及到了泉州之后,你日日守在她跟前,该放松放松的。”

    “今后再不用了。”

    李鹛辛看着她二哥,将早前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她本以为自己会伤心,说出来,竟觉得莫名地放松,不再见,许反而更好。

    “妹妹可是对——”李鹍辛的重点却与太子妃一般。

    “二哥!”李鹛辛怒了,一向深以为最了解自己的二哥,居然问出这般的问题,“难道在二哥眼中,妹妹是那是非不分、黑白不顾之人么?”

    “二哥该死,二哥只是——”李鹍辛忍住了,“二哥误会了妹妹。”

    “既如此,妹妹要罚!”

    “该罚、该罚。”

    李鹛辛觉得她二哥说得对,是时候该放松放松了,总围着别人转,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今夜,我们去逛泉州夜市,若不然,真辜负了千里迢迢赶来的辛苦。”

    李鹍辛喜出望外,忙答应了。

    天之将黑,她兄妹二人便离了行在所,朝泉州城最热闹的西街去了。

    太子那一头,及至李凤娘睡下,他终是放不下李鹛辛,生死事大,便是被打死,亦该好生安葬,他把姜儿喊出去,打算问个水落石出。

    姜儿只以为自己告密事发,要被惩处,太子尚未开口,她已吓得两腿抖如筛糠。

    “李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