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剑的身影一闪,首先在高维时空之中见了乌尔比安。

    乌尔比安似乎在之前已经察觉了方星剑的变化,他的高维感知能够彻底看穿方星剑武道投影上的丝毫变迁,只不过没有透露给银巫王和太子罢了。

    此刻看到方星剑找过来,他问道:“你身上的武道意志……有点太强了吧?”

    虽然无法全部检测出来方星剑高维本体的全部力量,但光是方星剑武道投影身上显露出来的波动,也已经让拥有高维感知能力的乌尔比安感觉到惊讶无比了。

    方星剑淡淡道:“有了一些提升而已。我来这里,是想跟你学一学质能转换和量子泡沫的相关内容的。”

    乌尔比安以质能转换阻挡黑洞,通过量子泡沫穿梭宇宙,这都是方星剑非常看重的能力。

    “你如果愿意教我的话,条件随便开,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但听到方星剑说的话,乌尔比安却发出了神秘的笑容,在方星剑不解地注视之中,他叹息道:“所谓当局者迷,就是如此吧。

    方星剑,你还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方星剑皱眉道。

    乌尔比安说道:“你的晋级速度,境界的提升,战力的增强,越来越快了,甚至每一次的提升都比以前更快,你没发现么?”

    方星剑微微一怔,脑海中立刻闪回过自己这四年多来修炼的情况。

    从开始的骑士学徒,到后来的二转骑士,神级一重,神级六重,乃至高维剑术、皇天大道,他修炼的速度不但没有随着难度的提高而缩短,反而是越来越快了。

    但这些并非没有解释,除了自身的天赋外,法纹、武道意志、科技资料、九层天宫,辅助他修炼的东西一直越来越多。

    ‘但是……’方星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芒:‘难道……’

    ‘你的资质,不……不止是资质,还有运气,命运,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点一点地变强,这让你修炼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加速下去。’乌尔比安的目光似乎洞穿了九幽,看到了无数时间线上的变化。

    ‘这种情况,我观察了很久,这也是我和你合作的原因。’

    随着乌尔比安说的话,方星剑心中更多了一丝把握,脑海中暗道;‘随着我越来越接近将死之日,我的资质还在不断提升么?所以我越接近临死的那一刻反而实力越强?’

    这一刻的方星剑,感觉到了一种无比的讽刺,就好像是魔神和他开的一个玩笑一样。

    不是要脱离掌控么,不是要变得越来越强大,阻止自己的命运么。

    那就越接近死亡越强大,却不论何等强大都失败,最终在最强大的一刻走向死亡,这又是何等的讽刺。

    突然,他的脑海中又划过了他母亲方月如的身影,同样的天才,同样的修炼速度越来越快,同样的英年早逝,死于非命,也让方星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乌尔比安接着说道:“甚至你此刻的资质,我也难以评价了,那已经不是单纯的资质,而是命运、因果、概率和时空的结合。”

    一人的修炼结果如何,不止是和资质有关系,更与背景、传承、运气、性格甚至一个小小的选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