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话说得,人家把烂白菜帮子掰去了,也变成一棵好白菜了……”张扬也是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呀?”杨明说道。
“得了,甭哭了,你在你公公眼里,就是一棵烂白菜……”孙芳芳推了推卫卿卿肩膀。
“跟你说多少遍儿了?人家把烂白菜帮子掰去了,成了一棵好白菜了……”张扬说道。
“啊?”卫卿卿抽抽搭搭的抬起泪眼,有些迷惑的望着两人。
“还不明白?你在你公公婆婆眼里,就是棵好白菜了……”孙芳芳坐到卫卿卿身边儿,揽住了她的肩膀。
“但是也免不了被猪拱的命运……”张扬贼笑着,望着杨明。
这会儿,小两口儿八成儿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儿,心头豁然一亮,正要追问……
“卿卿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出去……”张淑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儿。
杨明、张扬、孙芳芳三人连忙溜了出去,到了前院儿,杨政方正在和老黄老刘一块儿洗柿子。
要做果酒,就要把果子洗干净,捣烂,然后加入酒曲或者白酒,封罐储藏发酵。
“要说果酒,要的就是果味儿,咱们不用把它们弄的太精细,果皮儿什么的不用削,让它们跟着一块儿发酵,这才算是完整的果味儿。”杨政方揪掉了一个柿子把儿,说道。
“那出酒有酸涩味儿怎么办?”老黄一边儿洗着柿子,一边儿说道。
“什么怎么办?人果子本来就有酸涩味,保持原味儿才叫果酒嘛,只要不影响口感就行,再说了,酒本身就是辣的嘛,加上点儿酸涩味儿,喝着才有味道……”杨政方说道。
“杨老弟说的在理儿,人生百味,由人细品,人们嘴里,酒本身就不好喝嘛,但是因为喝着爽,人们才爱喝,要是非要喝纯的,喝酒精去呗……”老刘说道。
老黄细细品味,觉得俩人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继续洗柿子。
三个年轻人从屋里出来,直接就加入了洗柿子的行列中,杨明凑到杨政方身边儿,小声道:“爸,你和我妈说什么了?”
“啥也没说,就是白菜的事儿,咱们冬天放菜窖里的大白菜,经常出现烂帮子的,过个十来天,就得捣腾一遍儿,把烂帮子掰了去……”杨政方说道。
“是呀,储白菜可麻烦了,温度高了不行低了不行,高了直接就捂了,低了直接就冻了。”老黄说道。
“要是有烂菜帮子,可得早点儿掰了,不然的话烂一颗白菜还好,要是把一窖都烂了,可就亏大了……”老刘也道。
“嗤嗤嗤……”孙芳芳捂着小嘴儿乐了起来。
“哈哈哈……”张扬倒是没有顾忌,哈哈大笑了起来。
俩人把老黄老刘都笑傻了,难道我们说错了?不会呀?大半辈子都和庄稼打交道了,难道老了老了,连大白菜储存都忘了……
“好像咱们没撕过报纸吧?”老黄望着老刘,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