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煜没有拂了皇帝的好意浅抿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皇帝也没生气又和各位来使对饮,虞罂虚浅尝了几杯,她酒量并没有多好,但是这皇帝早已饮得过多有些微醺,而皇后早借着身体不舒适告退,怜妃已经妖妖娆娆缠上了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舞姬们纷纷而来,一曲完毕早已倒在了各位宾客怀中,虞罂一行使臣拒绝了美人的投怀送抱,这一切在闻人煜和长安眼中,心中自有计量,清醒,失识趣儿,自律,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虞罂在陆国几乎是没有什么传闻的,除了他小小年纪就是陆国首府兰亭学院韩青山的关门弟子,容貌俊朗昳丽,格外聪颖,几乎就查不到什么了,这样的人,才最危险,因为不清楚敌人的弱点和软肋,几乎无法下手去行动。

    这大抵就是天妒英才的首例吧?

    皇帝早已急不可耐的将手深入美人怀中,引得怜妃娇喘连连,各位舞姬也在不停的挑逗,这国宴大殿上早已淫乱不已。

    这大殿,只有三派人是清醒着的,各怀心事,太子沈渡与丞相花容,摄政王闻人煜和神秘门客长安,以及虞罂一行使臣。

    是的,每个人站的派别不同,所以说,利益不一样,所以说,都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不是吗?

    “陛下,本王有要事相奏。”摄政王闻人煜看着眼前荒诞的场景,面色淡淡的,好似早已习惯几乎是没有什么波澜一样。

    虞罂观察了一下太子沈渡,后者刚好朝她望过来,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眼神中带着冰冷和寒意,倒是有和闻人煜气质出奇的一致,看来,闻人煜多半是想扶持这个太子了?这狗皇帝只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那陆摘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呢?没错,如果太子沈渡继位,那这几国之事更不好处理了。

    “爱卿,今日是国宴,接待四方宾客,咱们呢,只讲快活不讲朝堂之事!”皇帝眯了眯眼,怕是已经半醉不醒了。

    “皇上,今日之事很是严重,还希望皇上慎重行事。”闻人煜铿锵的语言落下,这大殿之上一点声响都未曾听见,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怕也是能听见。

    皇帝脸上闪过阴鸷,当众反驳权威,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但是他的天下还要仰仗摄政王,却是什么也不能说:“好吧,爱卿你说吧。”

    而他的眼神却紧紧盯着闻人煜,但是闻人煜面上丝毫不惊不怕,毫无波澜:“边疆战乱不断,本王特请派天涯赋为军师。”

    狡诈的皇帝却突然大笑:“爱卿如此为朕的江山担忧日夜操劳,乃是朕的福气,亦是这东修子民的福气!不过,这天涯赋到底是何方高人,何不出来见个面?”

    这一段话中,“朕的江山”被闻人煜咬牙切齿的念着,虞罂发现了他眼中的不甘和愤怒,却要粉饰太平,表面上对闻人煜好,背地里应该是不知道下了多少绊子。

    有来使站起来,是一位游牧民族的来使,长安观察片刻,这人可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很明显他知道闻人煜和皇帝,谁人在这东修国更具有话语权。

    “闻人王爷,吾等皆远道而来,您的门客吾也略有耳闻,不知可有幸当场一见?”虞罂笑着说道,用唇语给闻人煜传话,“听闻东修国摄政王爷是个极其有谋略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阁下言重了,本王还担不起这样的谬赞,只不过为百姓谋得太平,如此便已心满意足。”闻人煜恍若镜面,与任何事件毫不相干。

    虞罂倒是发现了,自己碰了壁,不过花穗发现长安身体里被封印了内力,而且还能看懂两人的唇语,毫无例外,两人的无声对话落入了长安的耳朵。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天涯赋,见过东修皇帝。”长安坐在轮椅上,出生道,声音低沉沙哑,是因为事先闻人煜给了药丸。

    大不敬?是的,但是闻人煜正在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东修皇帝,皇帝眼睛里闪过的恼羞成怒没有逃脱过虞罂的眼睛。

    允了,抽个时间就送他去军营吧,还请天涯军师好好指挥我东修军事,为我东修边境的安危出谋划策。”东修皇帝笑意绵绵地说道。

    演戏么,不知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