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婆偏心了,就喜欢阿彻哥俩,一聊起来都没我们的事了!”听故事中唯一的女孩叫起来。
“就是呀,阿婆偏心!”
几个小男孩纷纷应和起来,好像老妇人不讲完这个故事就跟她没完似的
老妇人倒很是受用,没有责怪的意思:“后来啊,后来鲛人干什么去了老婆子也不知道啊,他们可能是向着更深的海域去了,再不现世,这样就没有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也没有人可以去伤害他们了。”
“啊这样吗?”四周响起可惜声。
“我都还没有见过鲛人呢,你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呢,怎么可能见过嘛,婆婆都活了那么久都没见过,我才活七岁搁哪见,你抓来给我瞧瞧?”
反驳和讨论声此起彼伏,老妇人却只是笑眯眯得拄拐坐着,听着他们讨论。
“大娘,今日真是麻烦您给我们带这几个皮猴儿了,这点粮食您收下吧。”一位妇人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饼子鲜鱼腌菜紫菜之类的食物。
“李家媳妇客气啥,老太婆孤苦无依,有几个娃娃陪着好着呢,你眼里的皮猴乖着呢又好学!”老妇人向那位妇人夸赞到。
村子里风气淳朴,乐于助人的事情不少见,几乎天天都有这家哪家的孩子或者小媳妇来给老妇人送些吃穿用品。
“是吗,这村里啊,教书先生都嫌太偏了没人肯来,唯一有学识的几个少年郎都出去了,这村子里就您还学识比较渊博了,几个皮猴子日后我想给他们送到镇上读书,先找您给他们开开蒙可好?”妇人笑到,将篮子放在石桌上。
“娘,我不想读书,我要跟阿爹学打渔去,日后做个好把式!”一个小男孩不乐意,叫了起来。
“说的这是什么话?!咱家世世代代打渔,送你们去读书盼的就是个出人头地不用再受打渔之苦,碰上个天灾人祸,你们若是……可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过活?”妇人收敛笑容,厉色教训到。
“好啦,李家媳妇生什么气啊,小孩子正是贪玩年纪,就搁我这吧,不嫌弃老太婆是个瞎子,李大郎今年七岁吧,二郎今年六岁,这两个开蒙晚了些,不过还是来得及,三郎四岁,也可以放在我这,放心好了。”老妇人道。
“怎么会呢,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孩子都喜欢到您这里来耍,就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先带着孩子回去吃饭吧,明日带到我这来,先教他们背《千字文》《百家姓》吧。”
“那就谢谢您了,大郎二郎三郎,走跟娘回去吃饭,跟婆婆说再见。”
“婆婆再见!”异口同声,三个孩子跟着母亲离开了。
“丫丫不回去吗,等会你娘要来寻你了?”老妇人道。
“婆婆我先走了呀。”丫丫道,一下子就跑走了。
“婆婆,我帮你把饼子热一些吧,吃凉的不好,再说您也看不见。”楚彻说到,没等老妇人回应就将篮子提进了厨房。
老妇人微微笑了,拄拐摸索着进了厨房,坐在破旧的木椅上,听着男孩忙前忙后发出的声音,灶膛里面的柴火偶尔发出炸裂的噼啪声,不一会儿就散发出烧饼小菜的香气来。
老太婆静一会,突然说到:“阿彻,你的名字有什么源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