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罂早早就起床,家里院子早些日子就安了个棋盘,书生都爱吟风弄月的,什么作诗作画抚琴,但是像虞松这种家庭基本是没有这些条件,在读书的时候真的就只是作诗这种不需要经费的兴趣爱好,但是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就是下棋。

    棋盘比起那些东西来说性价比会更高,所以虞松就养成了下棋的习惯。

    五子棋是围棋衍生的一种新的玩法,虞罂觉得自己对爹娘多有愧疚,所以只能在一些他们喜欢的方面和他们一起,然后尽量去弥补。

    “五子棋?”虞松觉得有点意思,“有规矩吗?”

    “还是一样,观棋不语真君子。”虞罂狡黠地像只狐狸,一边比划道,“五子棋嗷,顾名思义,五子无论是从纵横斜处任意哪一处连成一处,都算是赢,黑先白后,黑子先落,您先请。”

    虞松看着虞罂期待满满的目光,说道:“好生的下,可不准悔棋啊!”

    “那是自然,光玩没多大意思,我们来拿点什么做赌注吧?”虞罂心里有这些小计算,“如果我输了,那我就明日带你们二老上镇上去看烟花,如何?”

    一家人相聚玩耍的机会不多,明日又正好虞宓和虞述休沐的日子,这样一个提议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柳氏忙在旁边撺掇着:“松哥,赶紧同意啊,百河镇的焰火可是除了名的好看,这种好机会实在是不容错过。”

    虞松挑了挑眉:“关键是这事我也能带着你娘去,只是若是没你作陪,恐怕你娘也是没多大趣味可言,如果我输了,我就来好生给你讲讲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都在干什么,如何?”

    “好说好说,一言为定。”

    外头的阳光正好,照着院子里的花啊草啊池塘也格外舒适,像是一卷寻常人家的美丽画卷,极妙,红柳绿桃在旁边做针线,收拾院子,笑意盈盈。

    虞松落了正中间的黑棋,虞罂便落到左斜下一格,黑棋在中间那颗子旁边落了一颗,一颗一颗子落下,最后终于。

    虞罂输了,两条路,无论堵哪一个都是输,棋越下越多,如果不能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就会因为棋差一步而满盘皆输,下棋还是要多看心态的,如果心态较为平稳,那下棋定是比较稳当,心态不稳就很容易输掉。

    赢不骄,败不躁,也是一种君子作风。

    所以虞罂就很果断的说到:“我输了,明日大家一起出去玩。”

    “松哥真棒!”柳氏开心的不知怎么表示,但是突然又有些担心,“那你身体能出去吗?”

    “娘诶,我又不是花瓶,您想这些做什么啊?”虞罂有点惆怅,“我出去没受伤,我身体倍儿棒,真的!您呐,还是好好照顾着您肚子里的新宝贝吧!”

    “好好好,娘信你,什么新不新宝贝的,你就是娘心尖尖上的好孩子,就算他出生,也不能分走阿娘对你的关心啊!”院落里的笑声穿了好远,村里人都在说,虞老三家离了上房真的是越过越好了,虞家的条件恐怕还要眼馋这青砖大瓦房。

    这快过年了,街上有多了好多人来购买年货,之前虞罂是想着这次能陪家里人一起。

    柳氏挺着肚子,虞罂让红柳和绿桃在后面跟的紧紧的,生怕有哪些不长眼的撞上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为了安全起见,红柳绿桃后面还跟了墨书和那个会武的好把式!

    这样一来柳氏在中间,左边是虞罂挽着,右边是虞宓,虞述和虞松在柳氏的前头走。

    瞧着整个布局,虞罂终于放下心来。

    “阿娘,上次苏掌柜送回来的被子和衣裳都如何?”虞罂想起来,问了一嘴,“看着是个靠谱的我就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