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瞧着陆摘抱着虞罂回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上前迎道:“怎么回事,站着出门横着回来?”
陆摘:“说话好听点行不?”
“这个傻丫头为了给她娘亲祈福,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陆摘叹息道,“一百条河啊,有的河本地人都不一定找得到,她从前也没看见过,那么多山路,鞋都走穿了”
慕容看着虞罂的额头:“这怎么了?额头撞在石头上了?”
“这倒不是,花穗说她过一条河就要磕一个头,之前她阿爹给她讲的那个百河镇的由来,这傻姑娘竟然真的听进去了!”陆摘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都认为虞罂是个足够理智和清醒的女孩,没想过她还会有这么冲昏头脑的一天。
慕容连忙让人去熬了退热的药,然后本打算动手将虞罂的伤口清理一下,却被陆摘抢了先,陆摘浑了他一眼,顺手就帮虞罂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仔仔细细上了药给虞罂包扎。
虞松在忙柳氏的事情,好容易忙完了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倒下了,差点就眼前一黑:“福官怎么了?”
“伯父不用担心,福官只是有点受伤发热。”慕容解释道。
虞松有些不知所以:“怎么突然就发热了?出去一趟怎么头上还裹了一圈儿纱布?”
“这,她听说伯母难产,去跨了一百条河,磕了一百个头,祈祷河神,就这样了”陆摘声音越来越低,“怪我没来的及早点到”
虞松听到那磕了一百个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又是懊悔又是心疼:“早知我就不该给她将那个故事了,这女儿家脸上受伤会留疤吗?留了疤痕她内心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慕容点头道:“等伤口愈合的时候,我往里头加一些呢淡化瘢痕的草药,如果能有效就好了,但是这个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麻烦你们了。”虞松叹了口气,“红柳,带这位陆公子和这位慕容先生去少爷房间,将少爷安置好后,就带两位客人去客房。”
“是。”
两天后,柳氏和虞罂转醒。
柳氏是因为生产耗了太多气血了,所以两天后才转醒,虞罂则是忧思过虑外加发热,外加头部磕伤,所以也两天后才醒。
虞罂一醒来就是陆摘大早上就守在她的床边,见到虞罂醒了,陆摘连忙问道:“阿罂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水”虞罂的声音哑着,像是好久不说话的人突然开了口,“给我水”
陆摘连忙倒了一杯温水慢慢让虞罂喝下去:“还要吗?”
虞罂摇摇头,皱皱眉说道:“头疼”
“看你做那些傻事,能不头疼吗?”陆摘想到这里就越发生气,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指望谁爱惜啊?
虞罂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理不理,骂你自己,转头又闭上了眼睛,陆摘表示自己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说说不得,骂骂不得,更别提动手了,陆摘一见到这苍白的小脸蛋就根本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柳氏在房间内担心着虞罂,是不是让绿桃看了又回来,听说虞罂醒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就连刚出生的孩子也都是没看几眼就让人抱走了。
虞松进来看见有些落寞的妻子,开口说道:“福官暂时都没事了,听说虞述在边疆,还不知道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