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朝之后,温启华便收到了暗一暗二传回的画像,画上之人果真与司嗔嗔一般无二,除了他眉目更坚毅一些,身形更壮实一些外。
果然是司池迟。
原来他罢官是去边疆筹划谋反了么?
那司嗔嗔突然逼他和离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温启华有些疑惑,就算是司嗔嗔的哥哥要谋反,也可以由他二人一起商榷,为何要执意和离?
呵,既想不通,便亲自去问个明白。
“我要去见司池迟。”温启华道。
“主子万万不可,以您如今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跑去边疆?”暗一暗二急道。
“我自有计较。”温启华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
按照武帝的性子,他若请假定是行不通的,那就要用别的借口来达成请假的目的。
如果……装病呢?不行,太引人注目了,在武帝寻找镇边将军的当口装病,以武帝多疑的性子定会怀疑,这就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如若在他面前生病并由太医确诊,那武帝应当不会怀疑了。当京官果真是一件不自由的事情。
好在温家有密药可以迷惑一二,以往温家虽世代忠于当权者,但亦有不能为之事,每当这时,这密药就派上了用场,只要服用第二日便会头晕脑胀呈风寒之像,服用解药之后则无碍。温家多少老狐狸都是以此药躲过风头的,只不过像他这样打算的还是第一次。
翌日,温启华如同往常一样上早朝,只不过脸色苍白头重脚轻,毫无往日神采奕奕的少年宰相的风流模样,在路过司嗔嗔时,刻意停顿一步,在看到司嗔嗔眼中的担忧之色后满意离去。
这药效力太大,想来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武帝上朝一炷香之后,他摇摇欲坠,随后便倒在了地上,武帝大惊,忙传唤御医进行治疗,御医回禀,温大人是由于忧思过度,病从心生,这才得了风寒,颇为严重,需静养。
武帝感慨道“想来丞相是为边疆之事忧思过度,这才导致重病,丞相真是兢兢业业,令人敬佩,便准丞相回府修养,待康复之后再来吧。”说罢便摆驾回宫,暗一暗二也过来接主子回府。
待吃下解药之后,温启华脸色已于常人无异。
“把替身找来,若有探病者则有替身周旋,若司家来人探望则拒之不见。暗一暗二,准备行程,今日动身。”温启华急于找到司池迟问清楚这一切,匆匆安排之后,便踏上了前往边疆的行程。
边疆遥远,即便是千里良驹日夜赶路,也足足赶了半月时间才到,也应该感谢司池迟,因为直指京都所以占领的城池都是距离京都最近的,如今已连续攻破五座城池,也难怪武帝着急了。
十天十夜不曾休息,连习武的暗一暗二都有些吃不消,温启华却执着的赶往司池迟所驻的阳城,不曾休息,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赶到了。
“来者何人!”刚到城门口,便被两个重兵持剑挡在了门口。
温启华此刻丝毫不见翩然风度,只用盛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守兵,道“我要见你们的头领,希望你们通报一声。”
“我家头领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去去去赶紧走。”那重兵有些不耐烦的赶人。
“你告诉他三个字,司嗔嗔。”温启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