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嘴巴灰土的闵笙,目光又添了三分伤色。
半日光景过去,司嗔嗔前脚回到司家,后脚温启华便查到了司嗔嗔这一日的行踪。
暗卫们纷纷往后退了再退,脑袋低了更低,虽知此番殃及池鱼已是定局,却仍然希望能避开。
“司嗔嗔,很好。”
温启华捏碎了手里的暖玉杯,碎片扎入血肉,渗出鲜活的颜色。
暗卫们目光齐齐一变,“主子息怒。”
温启华似是没听到一般,望着窗外的落日,想起昨夜的缠绵,更觉悲凉可笑。
她想要就要了,她想走就走了。
那他,算什么东西!
因为醉酒与他缠绵,醒来觉得对不起闵笙,所以天没亮就赶去桃花谷。
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的真心,弃如鞋履。
“告诉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每日利息加重三倍。”
温启华艰涩的开口,只觉得他和她之间,竟只剩下了金钱这个纽带了。
何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暗卫们松了口气,纷纷退下。
话说司嗔嗔这厢,屁股还没坐热,茶水还没咽下去,就看到了暗一的黑脸。
许是因昨晚醉后荒唐,司嗔嗔有些尴尬别扭,不管怎么说,她强上了温启华,完事了还第一个跑了,按温启华的性子,怎肯轻易罢休?
“主子让我告诉司大人,每日利息加重三倍。”
“……”
司嗔嗔又气又恼,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一离开。
夜渐深,京城的热闹丝毫不减半分。
司家依旧是安静的。
因为清贫,住在了最偏僻的巷子深处,周围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银钱,就也没什么挥霍的理由和动静。
无论白日黑夜,都一贯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