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放心，聊得很开心，你爸心情不错。”
看着欲言又止的周焕，王效知继续说：“以后我再过来，就只是聊聊天了，想必老周那个身体也会卖我一个面子。反正现在我也基本上没什么事，你妈天天也嫌弃我，倒不如每天到这来散散心、说说话。”
“谢谢干爹了。”
“你这小子，整天客客气气的，把自己当外人，这几年也不去看看你妈，光打个电话有什么用，隔着屏幕也摸不着，你妈天天念叨你。”
“以后我一定去看望干娘。”听着王效知口中的话语，知道他的用心，周焕轻轻答复。
“你啊！早点自己成个家，心里有个着落，眼睛看不见又不是说什么不能自理了，我们又不差，现在的姑娘都不在意这些。还有，别带隐形眼镜了，你爸都知道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好……”
知道眼前的干儿子某些方面像极了周明生和慕云两口子，王效知也不理会他口中的好答复的是前一段话还是后面的，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今天文件方面算是定好了，这也是你父亲希望的。我先走了，近两年睡的都挺早的，你也是，该休息休息，不然憔悴的样子让你爸看到，又独自生闷气。”
“明天上午再过来，带着你妈，今天要不是正事为主，她就随我过来了。进去吧。”
话音停息的王效知抬起胳膊把手轻放在了比他高上不少的周焕的头顶一瞬后，转身离去。
望着离去的两道身影，走在前面的王效知身影虽然依旧挺拔，但相较与后面跟着的秘书，周焕还是看出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把手微微碰在刚刚干爹手心触到的地方，周焕心中感觉到被包裹的温暖。
自己喜欢揉继禾的头发，怕就是学了干爹这般样子。
如此念想的周焕放下了手掌，不再去想那只抚摸自己的手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沉重。做好防护工作的他再次把身心全部放在了需要照看的父亲身上。
如王效知所说的，周明生在把心里对周焕还有隐瞒的话语向老友倾诉一空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不错的改善。
至少周焕也是能感觉到的。
“干爹说，明天带着干娘一起过来。”
“好，好。”
周焕感觉到说话更加费力的父亲，脸上装满了笑容。
“鸢鸢不知道过不过来，那丫头可能都不会记得我们了。”
“是你，鸢鸢，和我亲。”
“那我回头在向干爹说一声，让他别忘了让鸢鸢一起过来。”
不需要父亲的回应，周焕继续自说着：“我记得那丫头小时候也挺粘我的，上一次见好像是在她小学五年级吧，个子挺高的，懂事听话，虽然认生，但还教我用手机。”